命運。
方勇為人雖然直率,然而對洛雲瑛忠心耿耿,覺得帳務是洛雲瑛的秘密,平時做帳跟誰也沒有提,更加不會給施月湄插手帳務。
店裡多了施月湄,她又手腳勤快,後院的灑掃等事也搶著做,芳兒的工作輕鬆了不少,洛雲瑛乾脆不再找人,把芳兒也叫到前面店面來幫忙。
一切都妥當了,離過年也只有二十多天,洛雲瑛打算在年前跑一趟嘉平郡,過完年後再上廣元找郝英達談一談合作,這其中有一個原因是年近了,各商號事務繁多,像郝記那樣的大商號,作為當家人郝英達會很忙,恐怕抽不出時間與她詳談,還有一個是她現在只開拓了信陽、汶陽、濟清三個地方的業務,業績還拿不出手,缺少與郝英達談判的資本。
要出門,為了不暈車,自然只能去找鄒天澤要人。洛雲瑛想起鄒天澤那張棺材板臉,心裡先自涼了,到底受不過暈車的苦,咬咬牙再次上鄒府碰鄒天澤的冷臉。
門房進去通報,出來的還是鄒平,洛雲瑛氣得想罵娘,這個鄒天澤架子真大。
“洛姑娘隨我來。”鄒平這次卻沒有擔任傳聲筒,他出了門,領著洛雲瑛順著鄒家的圍牆走。
“鄒公子不在家?”不進門反而往外走,鄒天
澤不在府裡麼?
“在家的,洛姑娘,你進去吧,我要到書肆辦事……”話話間到了鄒府圍牆一角,那裡有一個小門。洛雲瑛幾乎噴出一口老血,鄒天澤跟他那個娘一樣,這麼鄙視她麼?要見她連大門都不讓進,還要她兜一圈子從小狗洞進府?
她心裡燃燒著怒火,見了鄒天澤時那把火還沒控制下去,那張臉很難看。
“要出門了?”鄒天澤坐在書案前算帳,頭也不回地問她。
“是,鄒公子能否借常叔幫我駕車。”
“讓鄒平跟你去,哪天走?”鄒天澤一邊撥拉算盤一邊問。
“明天卯時走,謝鄒公子,瑛瑛告辭。”洛雲瑛憋著一口氣,一拱手轉身朝外走。
“等等。”鄒天澤手一揚,扔過來一把鑰匙:“以後找我不用去前門找人通報,自己從小門開了鎖進來,門板上那個小洞白天不上閂,從外面探手進來開鎖即可。”
洛雲瑛握著鎖匙愣住,這才想起剛才繞著圍牆走了很遠,可進了這個小門,卻直接進鄒天澤住的院落,看來人家不是擺譜,而是讓鄒平帶路讓她認路以後來往方便。
洛雲瑛原先惱得要死,這忽兒又突地給感動得要死,白膩膩的臉紅紅的,眼眶裡水霧氤氳。
“怎麼?不知道怎麼開鎖,剛才鄒平不是開給你看了嗎?”身後半晌沒有動靜,鄒天澤奇怪地轉頭問。
他回頭得突兀,洛雲瑛來不及掩飾,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啦?又發生什麼事了?”鄒天澤那張棺材臉瞬間變色,衝過來扳住洛雲瑛的肩膀急切地問:“不是聽說這幾天沒發生什麼事嗎?”
他眼裡的焦灼柔化了原本冷漠的毫無表情的臉,那抖然出現的關懷之意看上去跟齊修遠一模一樣,是那麼的熟悉,洛雲瑛眼眶一紅,強烈的親切感湧上心頭。
“沒發生什麼事,就是傷心。”她垂下頭,縱容自己沒有出息地流淚。
“你啊!”鄒天澤微嘆,雙手在她肩膀上用力握了一下,又很快鬆開,臉上現出惆悵之色,微蹙的雙眉之間隱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
他把洛雲瑛拉到椅子上坐下,遞過一塊手絹,自己在一旁坐下,也不出聲安慰。
洛雲瑛開始是低聲嗚咽,漸漸地越哭越大聲,到得後來是在聲嘶力竭地大聲嚎哭,只是哭聲越大,眼裡的淚水反而越少,倒是在嚷嚷發洩怨憤的成分多。
“我就不明白,我哪點比不上鍾媛媛?他們就非得反對,嫡出就那麼重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