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名字,難道真的換了個人?對,就是這樣,此瑛非彼瑛,換來的這個人,不是那個懦弱無能,只知哭泣怨天尤人的鐘瑛瑛。
這個人和齊修遠聯手,商場上還有他們的對手嗎?不,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杜飛揚握著窗欞的手用力,那拳頭粗的窗欞,生生給他拗斷了。
杜飛揚不會就此罷休,洛雲瑛並不知道,她兢兢業業經營著她的小生意。
“鍾小姐真漂亮,出水芙蓉也只得鍾小姐一二分顏色啊!”毫無介蒂的誇獎,洛雲瑛很自然地說出來,一邊還替鍾媛媛扶了扶髮釵。
那日前往鍾府求助連鍾媛媛與鍾崑山的面都沒有見到,她沒有什麼心結,鍾家人於她也就是陌生人而已。
“真的好看嗎?”鍾媛媛嬌羞地問,眼角瞥向大門邊櫃檯裡的齊修遠。
洛雲瑛笑了笑,大聲道:“齊公子,你來看看,鍾小姐戴上這髮釵,是不是襯得這髮釵更好看了?”
她不說鍾媛媛戴上髮釵更好看,卻說這髮釵有鍾媛媛戴上更好看,這與一般首飾店的馬屁話完全不同,鍾媛媛得她在心上人面前吹棒,心中喜悅無限,羞答答地低下頭。
齊修遠淡淡地看了過來,應付地說了一聲:“好看。”
“齊公子不好意思了。”洛雲瑛笑著自說自話,一面暗暗瞪了齊修遠一眼。
齊修遠無奈,僵著臉道:“鍾小姐人漂亮,穿戴什麼都好看。”
“鍾小姐,這髮釵你買不買?這些日子你
添置了不少了,還買東西,令尊大人會不會不高興?”洛雲瑛體貼地問道。
“我爹不會計較這點小錢的,小蝶,付帳。”鍾媛媛抬起來,這會兒又不是嬌羞的大家閨秀,而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洛雲瑛一副豔羨的神色,鍾媛媛的頭抬得更高了。
“蔡小姐好眼光,這髮釵的款式,和你的臉形特別襯。”鍾媛媛帶著侍女去櫃檯結帳,洛雲瑛轉身跟另一名顧客打招呼。
“瑛瑛,你是鍾家的二小姐,現在卻要跑堂做買賣,你爹太不公平了。”蔡小姐為鍾瑛瑛打抱不平。
洛雲瑛笑了笑,當著鍾媛媛的面大聲道:“瑛瑛名洛雲瑛,與鍾家沒有瓜葛,謝蔡小姐好意。”
她這話,從開茶樓那天起,每天說好幾遍,後來為消除鍾媛媛的敵意,鍾小姐鍾小姐叫得殷勤,在有外人在的場合,與齊修遠更是保持著主僕一般的距離,如此有意為之,竟也慢慢地消了鍾媛媛的敵意。
那蔡小姐甚是不平,嘰咕了幾句,洛雲瑛一笑置之,這人也不是真替她抱不平,不過是與鍾媛媛鬥美貌鬥家財,要拉她這個鍾媛媛的妹妹去打擊鐘媛媛罷。她是堅決不願與鍾家再扯上什麼關係的,一個連女兒死活都不管的父親,送給她她都不要,鍾家的家財她也不稀罕。
店裡人來人往,洛雲瑛殷勤地招呼這些千金小姐,言語熱絡,笑容滿面,解說到位,把那些千金小姐哄得個個高高興興。這些人認為她做著不入流的活計,生活得很辛苦,再加上她與齊修遠很疏淡,這些齊修遠的粉絲,自動自發地理解為她進齊家無望了,齊修遠現在只是同情她,從開始時對洛雲瑛的鄙夷,到現在的同情,態度改變了許多。
太陽下山了,晚霞映亮了天空,服飾店這邊顧客都走了,茶樓裡還有三兩個客人在品茶,洛雲瑛可以歇息一會了。
“坐著歇歇。”齊修遠拉洛雲瑛坐到椅子上,端過一杯溫水遞上,心疼地道:“給夥計們解說就行,何必老是自己說個沒完,累不累?”
“累什麼?”洛雲瑛眉開眼笑道:“修遠,照這個速度,再做個半年,我就可以買一個小院子了……”
洛雲瑛眼冒星星,幸福地幻想著。買了房子,她首先要弄廁所洗浴房,房間要多打幾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