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邊,由沈佳敏去陳情,更容易解決,就怕,沒有沈佳敏,皇上藉口要補償我,給我賜別的女子成婚。”齊修遠沉思了一會道。“聖旨限我兩個月內回家成親,那我就暫時不出現,天澤,你那裡暫時也不用報什麼訊給沈家,這事情,特殊處理吧。等一個多月後,如果……嗯,都有了孩子,就以孩子為由吧,沈佳敏的事都解決了,皇上總不能還逼我做負心人。”
鄒天澤看了洛雲瑛一眼,心口一陣絞痛,齊修遠言下之意他聽明白了,洛雲瑛不避孕了,要冒險懷孕生子了。直到此時,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與洛雲瑛再沒有可能了。
“天澤,還有一件事,雲瑛這次和沈佳敏中了藥物,我估計是商彥和動的手腳,你提防著他,不要給他接近商號和工坊,府裡最好也別給他進去,等我能現身時,我去找他把話說清楚。”齊修遠又叮囑鄒天澤。洛雲瑛昨天到後來,還是把商彥和羞辱她的事說了。
“彥和人還不錯啊!你怎麼總是這麼排斥他?”鄒天澤不解,上次商彥和幫他搞定嚴仕達的批文,他對商彥和的印象改觀了許多。
齊修遠皺了皺眉,有些難以啟齒,被一個男人喜歡,愛人又被人羞辱過,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洛雲瑛見鄒天澤不以為然,怕鄒天澤大意上當,她咬了咬牙,開口道:“那一次,就是那晚,我是從商府出來的。”
“哪一次?”鄒天澤愣了一下頓悟,那張棺材臉氣得扭曲,他騰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那晚那人,是商彥和?你怎麼不早說,我去找他算帳。”
“回來,天澤,商彥和
應該是女人。””齊修遠拉住他,說出了心中的懷疑。洛雲瑛跟他說了商彥和羞辱她的事後,他開始氣憤不已,後來心念一動,很快想通,與商彥和同窗許多年,商彥和對他很好,他卻總是覺得商彥和捉摸不定,內中因由是,商彥和對自己好得有些過份和莫名其妙,洛雲瑛一說商彥和可能喜歡他,他馬上想到,商彥和可能是女人。
“女人?”
“嗯,你想想,我們同窗的那些年,她是不是從來都與人保持距離……”
商彥和是女人,那麼洛雲瑛那晚應該只是受傷,沒有……鄒天澤略為平靜些。
“修遠,那你有什麼打算?”
齊修遠淡淡道:“找她說清楚,讓她知道我清楚明白一切,她若是敢再動雲瑛再做什麼小動作,我不會放過她。”
他言語舒緩,語氣平淡,然其中的肅殺之氣,連鄒天澤也覺凜然一寒。
“還有一事,天澤,我想,施月湄的事,也不能只寄希望於她生下的孩子與杜飛揚相貌相似。咱們或許可以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就讓她和杜飛揚反目,讓她自己主動說出來。或者,讓她顧不得賴我了。”齊修遠沉吟了一會又道。
“若她和杜飛揚反目,那……會不會就抓著你不放?”鄒天澤有些不放心。
齊修遠搖頭:“我覺得不會,她肚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她自己有數,況且,現在又有了沈佳敏,御旨賜婚,不準納妾,她不可能嫁給我了,我估計她現在急壞了,我們再加一把火吧。”
“怎麼加?”
“你這樣安排……”
“好。”
鄒天澤急匆匆離去前去安排,齊修遠抱起洛雲瑛坐到他膝上,兩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默默無言。齊修遠這個安排,除了要逼施月湄,還有要把鍾瑛瑛從洛雲瑛體內逼走的打算,洛雲瑛剛才聽了他的佈置,心中也明白這一點。
“雲瑛,我想讓她好好去投胎,不是對不起她吧?”齊修遠意外地有了些許軟弱之態。
“不算,其實你對她,仁盡義至了。”洛雲瑛笑著捶了齊修遠一下,假裝惱怒道:“你就不擔心走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