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產品生產出來後,她要慢慢剎掉杜氏產品的銷售。
“姑娘,不開門怪可惜,今天顧客真不少,剛才進來十幾個顧客,我和清平他們都照看不過來呢,就早上這一會,就賣了一百多兩銀子的首飾。”施月湄婉惜地道。又遞給洛雲瑛幾張銀票和一把碎銀子:“姑娘,這是收的銀子,這單上是我記下的賣的貨物。”
洛雲瑛笑了笑,撐起身體想接銀子和銷售清單,一下子暈得難受,又跌回床上。
“擱梳妝檯上吧。”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亂糟糟的喝問聲:“洛雲瑛在哪裡,跟我們去見嚴大人。”
“我家姑娘病了,差大爺,有什麼事嗎?”郭大娘惶急的聲音。
“大人傳問,馬上跟我們走。”
“差大爺,能否通融一二。”郭大娘的聲音稍為低了低,大概是給官差塞了銀子,剛才開口的官差聲音和氣了些:“不能通融,嚴大人等著呢?苦主就在衙門裡,人家告洛氏今天賣了假金首飾……”
有人上衙門告洛氏銷售假金首飾?洛雲瑛攥起拳頭,好快的動作,早上
開門到現在才多久?
“今天上午進店買首飾的,是老顧客還是沒見過的?”
“沒見過的,姑娘,要不我們否認今天有銷售?”施月湄抓過梳妝檯的銀子和單子表示想藏起來。
空口無憑,洛氏沒有銷售假金首飾,並不是不能辯白,只是,洛雲瑛覺得頭更暈了,光潔的額頭汗水大滴大滴落了下來,滾熱,她的心口卻透涼。
“早上進店裡的人很多嗎?櫃檯裡的首飾你們有沒有好好看著?”
“人太多了,我在收款臺那邊收銀子,也沒有注意……”施月湄囁嚅道。
來了!只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個毀滅性的局,洛雲瑛一陣天旋地轉,如果前面店裡的貨裡面有假金首飾,再查出別院那邊齊修遠試製的金包銅首飾,只怕他們跳到大海也洗不清了。
現在只能祈禱,杜氏偷教齊修遠的那個藝人不是杜飛揚暗設的局,杜飛揚還不知齊修遠在著手加工首飾,也不知他是用金包銅在試製。
只要沒發現別院那邊的事,又或者這裡發現的假首飾與別院裡的不同,就還能挽回。
“大人,洛雲瑛帶到,洛氏店裡的首飾也帶過來了。”
“驗。”
洛雲瑛跪在地上,眼看著當堂砸開的洛氏店裡的首飾竟是金包銅的時,眼前一陣發黑,一切的奢望都不存在了,他們陷進杜飛揚布好的局了。洛雲瑛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地上暈了過去。
她被冷水潑醒。
“洛氏,你銷售用金包銅的假首飾,欺詐顧客,觸犯律法,有何話說?”嚴仕達一拍驚堂木。
“……”洛雲瑛匍伏地上,虛弱地喘息著,腦中飛快地想著對策。看來別院那邊的首飾也會被查到的,只不知嚴仕達收了杜飛揚多少好處?他們要怎麼樣才能扭轉局面?
齊修遠也牽連進來,他本人是秀才,薄有才名,齊家在潯陽根深葉茂,齊白氏的同胞兄長是京官,嚴仕達多少要給幾分面子吧?
“大人,民婦冤枉啊!……”洛雲瑛抽抽答答哭了起來。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狡辯,來人,上拶刑。”
拶刑是比騎木驢之刑好不到哪裡去的刑罰,差役把那套拶指工具拿到洛雲瑛面前時,洛雲瑛一陣寒顫,這拶刑一上,那疼痛先不說它,她的手指骨絞碎了,這雙手就廢了,以後就算能翻案,也無法挽回了。
“大人,民婦願受杖刑。”洛雲瑛抬頭,淚光盈盈楚楚可憐地看著嚴仕達。杖刑規定婦人除褲受杖,除造成皮肉之苦外,並達到□之效。與殘疾相比,她情願舍了臉面受羞辱。
她記起,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