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垂下眼眸，真誠的開口，“對不起。”是的，我真心的覺得對不起允禩，這一輩子我都欠他，如果不是因為有我，也許胤禛不會那樣忌諱與厭惡允禩的。我也對不起月華，對於這份友情，我始終還是沒有做到問心無愧。

允禩聽了我的話，微微扯動唇角笑了笑，“說什麼對不起呢？我從未怪過你。”他自嘲的笑笑，卻突然咳了幾聲，我舀了一勺藥吹了吹遞給他嘴邊，“快喝藥吧，身子好了，我們再慢慢說。”

他苦笑了一笑，沒再說話，順了順氣息，才張開嘴，把藥喝了下去，我又舀了幾勺，他都慢慢喝了。喝過藥後，他又重新躺好，然後朝月華招了招手，月華便紅著眼睛坐到旁邊，低聲喚：“允禩。。。”

允禩點點頭，轉頭對我說：“樂妍，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只想求你最後一件事。。。如果將來我不在了，你幫我好好照顧月華。。。行嗎？”

月華一聽到允禩的話，便又哭了：“胡說什麼呢？你會好起來的，我是你的妻子，我等著你病好了，來照顧我呢。。。怎麼能把我推給樂妍去照顧。”

我也有些哽咽的勸道：“是啊，你不好好養病，說這些喪氣的話做什麼？”

允禩卻虛弱的笑了笑，“不用騙我，也不用騙自己了，我的身子，難道你們會比我更明白麼？”

“允禩。。。”月華輕輕的搖晃著允禩的手臂，哭著喚他。

允禩對她笑了笑後，轉頭問我，“樂妍，能答應我嗎？”

其實我知道，允禩的大限確實快到了，可是在這個時候，與我說這樣的話讓我莫明覺得揪心，“樂妍。。。”他又叫了我一聲，我只好點了點頭，“若真有萬一，我答應你。”

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謝謝你。”

我搖了搖著，才要說什麼，又聽允禩對月華說：“月華，把我那幅畫拿來。”

月華怔了下，然後看了看我，才點了點頭，站起身出去了，“什麼畫？”我問允禩。

他看著我，可是似乎又好像不是在看我，目光好似透過了我，卻不知道是在看著回憶，還是在看著未來，過了片刻他緩緩說：“小時候，就想畫一幅你的丹青送給你，卻怕自己畫的不好，所以遲遲沒有動筆，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你跟了四哥，我又娶了月華，實在想你時，就開始畫，可是卻一直也沒有畫上你的容貌，因為我想象不出你與四哥在一起時，會是怎樣的表情，一直到前些年，我才把畫完成，然後便一直收藏在書房，卻從來不敢看，怕越看。。。便越難過。”

“那現在。。。”

“你拿回去吧，畢竟是要送給你呢，只是希望你不要怪我，竟晚了這麼多年才捨得拿出來給你。”

我知道我不該為了允禩掉眼淚，特別是在他的面前，可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眼淚肆意的流了下來，我只覺心如刀絞，允禩，你怎麼這樣傻呢，我並不值得你這樣為我啊。

“傻瓜，別哭。。。”他輕輕伸出手，來幫我擦拭臉上的淚，他仍舊對我笑著，笑容仍舊那麼溫暖：“你還是笑的時候，更好看。”

我點了點頭，然後穩了穩心緒，擦乾眼淚，安靜的坐在一旁，允禩已經說不出更多的話，他時不時的咳著，然後就一直閉著雙眼，過了不大會，月華回來了，把畫交到允禩手上，允禩這才重新睜開眼睛，對月華說：“對不起。”

接著把畫放到我手上，“拿著吧。”

月華的臉上全然是痛苦的神情，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有說，我更是已經不知道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