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結賬吧。”金子程走到前臺。

小初慢慢走過來，笑著說道：“新客人，來沒碰到我們的皇牌老闆，有點可惜了呀。這樣吧，我給你們打八折啊，”

“老闆，什麼時候回來？”隆正桐問道。

金子程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

“他呀，很少來店裡的。”小初想了想：“你們來之前他回來過的，然後又急匆匆地出去了。不過吧，每個月的月底那天，他都有固定客戶，一定會在的。”

“這樣……”隆正桐說道。

“你們，要預約他嗎？對啊，尤其是你呢。”小初對著隆正桐的方向，說道：“你的情況很不好的，我幫你預約一個位置吧。這個月月底，兩週後，怎麼樣？”

兩人沉默了片刻。

“好的，預約吧。”隆正桐說道。

……

兩人走在路上。

金子程邊走邊松著自己的筋骨，心情看起來闊達了許多。

“刀還給我。”隆正桐說道。

“哦？”金子程也沒推脫，把尖刀連著窄鞘從腰間拔出，遞給了隆正桐：“不用我做什麼選擇了麼？”

隆正桐搖搖頭，說道：

“剛才那一刀，足夠說明你已經表明了心志了。以後的路，我不僅不會替你選擇，我連選擇都不會再給你。”

金子程看了隆正桐一眼，笑了笑，說道：

“你不用一日到晚那麼正經的樣子。”他頓了頓，“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不是明天的事麼？”

隆正桐沉默了片刻，說道：

“你說得對。”

……

兩人坐在一間營養綠餐館。

這算是九龍城相當高檔的餐食之一，新鮮的蔬果，有機的白肉，以及無汙染培育的水鮮。這些都是活躍在中城的九龍中產們比較鍾愛的食物。

從豹哥那裡領到的一大筆錢，雖然不能說讓他們的生活立馬變成富翁，但是偶爾的貴价餐，也都是沒問題的。

今日沒有打架，隆正桐吃得非常清淡，滿桌子都是無油的蔬果，白的發亮的雞肉。

金子程吃得非常痛苦，索然無味，他抱怨道：

“這東西，那麼難吃，怎麼就能賣這麼貴呢？”

“這些要多吃，身體才能保持最佳狀態。”隆正桐說道。

“吃多幾餐這個，就等著破產去吃西北風了，那時就不說什麼狀態不狀態了。”金子程強逼著自己啃了幾口。

錢，確實還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等下我去文家園，你也跟著來。”隆正桐說道。

金子程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去幹什麼？我今日要回去練武。”

隆正桐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有點讀懂了他為什麼突然動了這麼勤奮的心思。

他想了想，說道：“人要在適合自己的水裡，才能遊得動。”他頓了頓：

“跟我來，我帶你去看，屬於你的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