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遜。禮賢下士,三吐哺以待歸心。今謀得諸侯盟主之位,實為幸事。諶料不出若干年,北方必定。”
董殭屍暗自吐槽:北方若干年必定不假,然不知定於何人之掌?袁公多疑,其下多離心而貌合。同床異夢者蓋莫如是!
因知必有線人於暗處觀察,未說於口,只笑笑而道:“你看我這茶可好?”
諶大笑道:“公仁是不願交我這個朋友了?”
“風險太大,昭自覺無此把握。”
“那意思是……也不願與諶做個小小的交易了?你不用看,未有線人,是我自己來見你的。”一番話說得極認真,狀似賭氣。
“……啊,友若豈能用‘線人’這個詞?明公待我等不薄,我每日必思報答,無法敢想。”
諶大讚:“妙極!公仁倒是聰明人!如此我也就直說了……”
“言之。”
“你若要交友便是隨意,只是觸角不得觸到我兄。明公令我多多觀察他,你的手可不要伸得太長啊,公仁。再有,聞你大發戰爭財……為你摯友,我心甚憂!”
“呵,友若只有此話?未免小氣。”
作者有話要說:
☆、九,借子入室
諶訝然曰:“莫非公仁已知?”
董殭屍道:“友若已知,昭何不能知?”
此時,袁公營謀士兩大陣營已然分裂,雖時日不長,然積閡甚深。一方陣營以荀諶為首,力挺袁公。一方陣營以董昭為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既今日話已挑明,諶自不久留了。”荀諶道。
董殭屍嘆曰:“……我真當你為好友啊,友若!”
諶聞之面色一僵,良久方苦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董殭屍亦苦笑道:“用心良苦啊!”
如此談話乃兩子不和初始之器。
至於昭之少弟訪,在張邈軍中。邈待昭弟不薄。邈與紹有隙,至以紹愈疑昭。問於荀諶,“何以處昭?”
諶曰:“主公不是才令我探董昭此人是否有異心?若疑而決,未免下人不服。公宜收束心志,以退為進。此時弈始初局,意義重大,非局只對者不能謀。莫若與辛先生,郭先生商量再定?”
紹不聽。只道:“不如以你兄去邈軍中一探虛實——”
諶頓時露出意會的眼神,讚道:“主公果然高明!”
於是以荀彧為使,出於張邈軍中,待日而行。彧領命,臨行才從弟處知曉,名訪張邈實為昭弟。
彧問諶曰:“欲行使這實圖不符之事耶?”
諶笑而作答:“非是為諶,而是為我等主公。兄又有何不甘?這等道理,不說是我兄,便是大兄,上兄亦多有知曉。”
彧乃曰:“然則,你卻終是不識。”
諶問彧言何意,一問不答,復問亦不答,再問始嘆曰:“兄弟之誼乃人世長情之一,你卻是不知。徒為利益。今,昭公之弟在邈軍中,素聞主公與張邈不睦,作為兄長與其弟敵對,昭公該有多著急啊?怎還想到因用間細,反道其行。我等雖為主公,然則此行不義,世人論之,卻是我等不對了。名訪張邈實為昭弟,明仕仁公該如何評價主公此行呢?”
諶撫掌曰:“大妙。然此時兄定去不可!兄又有何推脫之辭?”
“不見黃河不死心啊!”荀文若感嘆一句,未言明白,轉身即行。便以使節之名,出入張邈軍中。
邈客氣待之,以上師之禮。出門則車馬,食則魚肉,寢則高枕。只叫荀彧住宿幾日,指點一下其子的功課,蓋不談國事。
軍中學堂,邈帶彧覽之,問曰:“可好?”
彧贊曰:“聲聲入耳啊!甚好!”
“我等地域最重教學,名之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