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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身上已盡有體現。

“南召之人能配出此藥嗎?”,突然開啟眸子的蕭澤盯上了呂守,咄咄相問。

“南召已亡國日久。當日阿爺就曾惋惜嘆道南召莽氏一脈與聖星殿都已斷了傳承。若是民間毒者,端看有沒有隱藏著的高人了。”,呂守不敢肯定,只小心答著自個兒的所知。

若是南召之人可用,朝中倒是就有個現成。只是父子之間也是君臣,有著要恪守的界線,正如做父親的蕭睿並未直接找上現正實際由蕭澤管著的呂守。若父親真要求藥應當自會去找了那人。而他這個為臣為子不應當去隨意插手。

大約想通了些的蕭澤輕嘆口氣,靠回椅上,對著呂守道:“你回去把手頭事兒收收拾拾吧!再等些日日子,六公子就要到了……”

慵懶靠著的身子一下子又彈起來,蕭澤呆呆地僵坐著發起呆來。他突然想起當年在樸鎮,周曼雲曾信誓旦旦說過她已給小六下了能讓他盡忘前事的藥物。

“世子!”,呂守不知所措地探問了聲。

“下去吧!”,蕭澤揮了揮手。更顯疲累地將身體砸回到了椅背上。事實證明,那個女人當日就是滿口胡柴。若是真讓小六忘情,最後她又怎麼能再讓蕭泓心甘情願地娶了她。

“不過,當日蕭小六裝著忘了她倒是裝得真真的,居然把我騙過了!唉,應該都是那女人私下攛掇的……”,想起自小帶著的親弟弟為著周曼雲欺騙自己的往事。蕭澤直覺胸口憋悶得慌,一聲更顯沉重的嘆息又不由自主地又出了唇。

長大了!娶妻成家、建功立業,誰都不再是個當年的天真少年,說不準將來騙來騙去的事還會更多。

桌上燭噼啪閃了個花,蕭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濃重的諷笑。不知是對著令他氣惱的幼弟,還是對著自己。

從呂守處問藥未果,蕭澤對父據實以報。當日面帶憂思含糊提到此事的蕭睿似乎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隨意嗯了一聲,就將此付諸一笑。

但接下的一個多月,異常忙碌的蕭澤在處理著象是永遠處理不完的國事、家事之餘,偶爾還是會不經意地想到了那種能讓人盡忘前塵的奇藥,暗歎著無奈。

若世間真能有此奇藥,直接派了死士找到敵方頭領,一人一瓶子藥灌下,讓他們忘了前事直當了自個兒原就是蕭家的內應細作,大開城門歸降也就是了。那些現在還在惦記著陳朝好處的遺老遺少,愛跟風鬧騰的刁民也就最好一人賞上一瓢……

身為蕭家長子,諸弟長兄的蕭澤,也只敢私下躲在暗處放縱著自己不負責任的天馬行空,待等天明就得抖擻著精神收拾著一堆家國混雜的爛攤子。

先是四月中,濟州降將高洪達的降而復叛。雖則氣勢洶洶的捲土重來不過囂張了四日就被彈壓,高賊的頭顱被砍下硝制了傳送進京城,但城中的彈駭摺子依舊如同雪片似的四下飄著。

若不是蕭淵在暴戾粗獷的征伐中居然一而再地行了屠城之舉,恐怕東部各州的百姓也不會懼恐成患,因了細故就想著揭竿而起。許多千篇一律的指責都直接地將矛頭直指在二月裡就被從前線召回來閉門思過的蕭家老三蕭淵。

蕭老三光棍豪氣,居然就衝到街上把據說罵他最狠的一個御史胖揍一頓。痛快了拳頭就又關起門來繼續蹲了禁閉,而留下為難的就是當大哥的。

即將登天子位的蕭睿只能扮著鐵面無私的黑臉,示天下以公允。不然按著文人風骨翻起的舊債可是幾十年前年輕景國公在京城裡的囂張跋扈。

唱白臉的蕭澤只得親上陣,對著大大小小討要說法的官員卑躬下士,唾面自乾。與公證實著蕭家父子其實極有著容諫納言的雅量,與私倒是要請諸人高抬貴嘴放了三弟一馬。

再接著,按下葫蘆又浮起瓢。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