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畫卷收好便急匆匆的朝龍衍殿飛奔而去。
父皇,你一定要好好的!
跑了許多,冷凝峰早已是氣喘吁吁,方至龍衍殿門前便看見門前守著舉國的文武大臣。
看來冷郝銘這一次病的不輕。
“御醫,父皇……父皇的病情如何?”冷凝峰一進門便焦急的糾纏著御醫盤問。
一眾御醫,臉色沉重的跪倒在地面低頭不語。
“你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冷凝峰焦急的瞪著雙眼。
“太子殿下,臣等已經盡了,實在是無能為力,皇上患的乃是吐血之證,臣等已經竭盡全力,可是皇上的病情已久不見得半分好轉!”以張御醫為首的一干御醫一個個皆是臉色凝重的扣頭齊聲說道:“臣等無能,請太子治罪!”
“峰兒……咳咳……峰兒……”龍床那邊冷郝銘嘶啞的呼喚著冷凝峰。
冷凝峰急欲發作,卻突然聽聞冷郝銘呼喚自己,便轉身朝冷凝哈行去。
“父皇,您一定會沒事的,兒臣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冷凝峰抓著冷郝銘的雙手眼角即刻便有淚痕滑落。
“峰兒,你莫要歸罪與御醫們,父皇自個的身子自己清楚,為父相信峰兒能做一代明君。”
冷郝銘的病情發展的太快,以至於冷凝峰根本就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若是知道父皇會如此,他這幾日又怎麼會日日在外卻忽略了對父皇的照顧,是他的疏忽,冷凝峰懊悔不已。
“你們都出去吧,朕有些話要單獨對峰兒說!”隨即揮手屏退了眾臣。
待眾臣離去。冷郝銘抓起冷凝峰的手一陣不捨,然後交代了他許多國家大事,關於最近的時事政局。
最後,冷郝銘突然對冷凝峰提起了谷洛冰。
“峰兒,父皇知道你一定也是喜歡洛冰姑娘的吧?”
“父皇,這個時候了我們不提這個事情好嗎?”冷凝峰當然知道自己的父皇也甚是欣賞谷洛冰。
父子兩人同時喜歡一個女子,說起來像個笑話一般。
然冷郝銘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下來:“峰兒,若不是洛冰同父皇打那一個賭,父皇斷然是不會放手了,谷洛冰那樣聰慧的女子,不單單地後位自選,她若能陪伴你的左右定能助你成為一代明君,你若是做上了父皇這個位置,一定不要放手,不要給自己死後留下遺憾。”
冷凝峰拼命的搖頭:“可是洛冰不喜歡兒臣,她心中只有皇叔!”
冷郝銘憔悴的望了冷凝峰一眼:“傻孩子,你是帝王,一切還不是你說了算,洛冰是你父皇此生的遺憾,希望你能代父皇實現此生的願望,切莫……切莫與她做什麼交易,不然你會輸了她的一輩子……”
冷郝銘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咳咳……”他突然又劇烈的咳出聲,爾後兩眼驟然一瞪,抓著冷凝峰的手便虛虛的垂了下去。
“父皇!”冷凝峰悲慼的埋在冷郝銘的手掌間痛苦的嘶吼。
“皇上……皇上賓天了!”蘇公公悲慼的宣佈冷郝銘死去的訊息。
“嗚嗚嗚嗚……”霎時這個龍衍殿被響起了眾臣子們嚶嚶的哭泣聲。
整個龍衍殿上下瀰漫著悽慘蒼涼的意境。
冷凝峰痛哭流涕,可冷郝銘死前對他說的話卻深深的在他腦海中烙下了印子。
此時蕭長弓冷郝銘病重的訊息才傳到蕭王府,蕭長弓正準備起身進宮,卻又見宮中派人通稟說是皇上賓天,新皇即位。
蕭長弓聞得此訊息,頹然而立,沒想到冷郝銘竟然走的那樣快。
快的連最後一眼都未能見著。
這一切就像一個噩夢一樣,許久都未能讓冷凝峰從中清醒過來。
冷郝銘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