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的聲音:“賤人。婊*子。”
姜虞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血,“我是婊*子又怎樣?我愛做多少次是我的事情,騙你們這些有錢的公子這一招挺好用的,你看,你剛剛不也被我騙到了嗎?”
沈謙澤伸出手指虛指了指她:“你一女人說話還能再難聽一點?”
“能?你要聽嗎?”姜虞年歇底斯里到。
沈謙澤冷笑:“好,很好,既然你不是第一次,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雖然剛剛你的服務不怎麼樣,但是我在這方面一向是不會虧待女人的,開個價吧,你要多少?”
姜虞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趾頭,她張了張口想說話,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眼淚巴拉巴拉往下掉,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沈謙澤看她遲遲不開口,當即明白了幾分:“你想好再告訴我也可以,不過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自己值幾個錢。”
姜虞年沉聲回答:“我知道的,不用你來提醒我。”
沈謙澤點點頭,“那好,你的衣服壞了,我打電話叫人送過來。”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叫我朋友幫我送過來就行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什麼都不說?”沈謙澤反問。
姜虞年閉上眼睛,她聽著沈謙澤一字一句的侮辱,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沈謙澤現在一身整齊的對著自己,而自己卻是一絲不*掛的在他面前,她現在當真是臉皮厚到一定境界,原以為這樣的自己在他面前會覺得難堪,但是其實並不那樣。她是難過的,但是並不是因為難堪而難過,而是因為自己就這樣被一個自己痛惡厭煩的人佔有了,她想發洩出自己內心的厭惡,可是最後卻只有斷斷續續的漏音:“那,你,打電話,叫人送來吧。”
沈謙澤看似滿意了,他拿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然後簡短交代幾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姜虞年就這樣□□的在他面前,他丈量了一下她的全身,胸脯倒是傲挺,但並不豐滿,跟她的人一樣,瘦,瘦得跟紙片人一樣,沈謙澤對這種身材的女人是沒有多少興趣的。
姜虞年這會眼睛呆滯的看著窗戶外面,這裡樓層並不高,只能俯瞰到極少的部分江景。下面人流車流匯成一片,鋼筋水泥構成的高樓大廈,青灰色的夜空。古老梧桐,霓虹街道。這個高速發展的城市又大又空,她以前總是在想,為什麼這裡的生活節奏不能慢一點再慢一點,太快了她跟不上,她倉皇的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逃離,她無數次的在人群裡舉目四望,到最後她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沒有人願意對她施與援助之手,甚至沒有人願意握住她伸出去的那雙手。世界那麼大她能逃到哪裡去?天涯海角哪裡對她來說都一樣,因為她都是一個人。
孤單嗎?怎麼會不孤單,每當看到別人成群結隊的去爬山,去聚會,她怎麼會不羨慕?幾年前她曾經也有過那樣小橋流水阡陌人家的安穩生活,可是那一切都被身邊的這個人毀滅了。她現在是個有案底的人,是個坐過牢的女人,誰還願意與她當同路人?
她是個真真正正的哀傷人,她周圍的氣壓總是很低很低,她每次抬起頭來想要看看自己頭頂上的天空到底有多寬闊遼遠時,看到的都是烏雲密佈。霧靄沉沉的天氣讓她看不見未來的路,她的未來到處都是荊棘。
想到這裡時她哭了,她才不過二十八歲而已,可是她覺得她現在過的是四十八歲的生活。她恨身邊的這個人,可是她有什麼理由去很他?當年他只是將傷害自己所愛的人繩之以法而已,他哪裡有錯?
但是他確確實實毀掉了她的生活,她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對她用的手段不比對男人用的手段低,他是真真正正恨透了她吧。
沈謙澤看著姜虞年,他看到她對著落地窗發呆,心裡面不知怎麼的就流竄起一股壓抑怒氣。
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