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點了點頭,將被衣服遮擋著的右手伸出,銀白色金屬泛起的光澤象徵著他右手也已經被毀。
“這次能活著從戰場上下來,已經是我命大,以我的實力,都只能勉強撿一條命,那你覺得,我如果不採取強制性措施讓聯邦學院的學生們也染上死氣,整個星際的穩定秩序還能持續多久?”
塞秦沉默了,腹中翻滾很多次都沒能說出的話這下是徹底說不出來了。
但他不死心,擰眉問道:“難道就只能這樣嗎?你自己也染了死氣,不可能不知道它的危害有多嚴重,它.”
“那又怎麼樣?!難道就要為了這種初期並不算太明顯的危害讓整個星際都跟著陪葬嗎?!塞秦,你說這話之前,到底過沒過腦子?”
塞壬火大的很,罵完之後又劇烈咳嗽了幾聲。
但這次不是普通的咳嗽,捂著他嘴的帕子在他收手之後上面多了一道很明顯的血跡。
血的顏色很奇怪,不是紅色,也不是黑色,而是那種間隔於紫色和藍色之間的。
仔細看,裡面似乎還有蟲子在蠕動。
喬玫看著這一幕有點生理不適,敖滄卻接受良好,甚至在跟著她出去後,還能告訴她是怎麼一回事。
“按照他的情況來看,應該已經快完全變為聖墮獸的一部分了,後期他會朝著聖墮獸的獸態方向發展,如果沒能在那之前把體內的死氣全都驅逐出去的話。”
“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會往獸態發展,這東西不是隻影響身體健康的嗎?”
敖滄回想起剛才塞壬不太正常的尖黑指甲,金眸內神色凝重:“按照道理來說是的,但他跟別人不一樣,他為了追求極致的實力提升,已經把自己的一部分骨頭換成了獸骨。”
只不過這件事在剛才他沒機會說出。
喬玫就說,為什麼剛才看著塞壬的時候感覺那麼奇怪。
明明是人,看著卻有一種莫名的危險和不適感。
但更令她震驚的,還是塞秦竟然是塞壬兒子的事情。
剛才兩個人站在一起,長相上幾乎有七八分的相似。
不過因為聯邦軍隊這邊她不太關心,也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明白塞秦這裡的情況後,喬玫看了一眼外面小起來的雨勢,打算跟敖滄離開。
剛才塞壬父子二人說的話她進行了錄音,到時候給許文豐聽了,看看他是怎麼想和打算的。
目前塞壬的做法,不能說沒有問題,但也不能說有太大問題。
她比較擔心的是,那些從不規則圓洞裡出來的星際怪物到底已經累積了多少?
到大後期好人壞人就不太容易分辨了。</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