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烘烤過後變得乾乾暖暖,在這樣的環境裡穿在身上有不出的舒服。
語姿靠著石壁,身上裹著狐裘,臉色蒼白而憔悴:“我餓了!”
蒼夕提劍走出山洞,不稍片刻的時間手裡拎著兩隻已洗淨的野兔回來。拿下火堆上已燒開的水,木棒一架烤起兔子來。
語姿手捧著燒開的水小啐了兩口潤了潤嗓子:“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蒼夕一邊翻弄著手裡的兩隻野兔,一邊回道:“天已經黑了。”
“怪不得這麼黑呢!”語姿嘀咕了一句:“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怎麼還沒有人下來找我們!難不成真料定我們死定了!”
蒼夕一抬手,示意語姿不要講話。蒼夕蹙眉,側耳聽著外面的響動。語姿見狀噤了聲,學著蒼夕的樣子細聽著外面的響動。
窸窣的聲音從山洞外面出來,蒼夕手握住劍柄,冰冷的銀光在山洞內若隱若現。語姿戒備的看著山洞外,結果著實嚇了一跳。一雙鈷藍色的眼睛在冰冷的空氣裡發著冷冷的光,純白的毛色讓語姿格外的眼熟,蹙眉一想,結果讓語姿痴痴的笑了起來。
語姿一見是曾經幫過自己的白狼,無奈的笑了起來:“我說狼兄,你這麼也會到這裡來?該不會是來找你的同伴吧!”
見來的是白狼,蒼夕也放下了手中的劍,專心的烤起了手中的野兔。
白狼抖了抖身上的雪,踏著高傲的步子向語姿走去。語姿見狀不由嗤笑道:“都成這德行了,還擺什麼臭架子!有沒有人看!”
聽見語姿如此說來,白狼鄙夷的看了一眼語姿,一臉不悅的走到語姿身邊。語姿倒是樂了,一把抱住白狼用力的往白狼身上蹭了蹭,軟軟的白毛蹭的語姿格外舒服。
白狼有些憤怒的盯著語姿,然語姿一臉的討好的媚笑,雙手死死的抱住白狼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整張臉都貼在白狼的身上,嘴裡還忍不住嘖嘖誇讚道:“白狼同志,你抱起來真的是越來越舒服了!軟綿綿的像棉花一樣!”
一邊烤著野兔的蒼夕聽見語姿如此說來,忍不住有些滴汗。
白狼兇惡的瞪了一眼語姿,但也是無奈的讓語姿像抱娃娃一樣的抱在懷裡。
語姿拿過蒼夕手裡的烤野兔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而且非常有義氣的把吃剩下的骨頭丟給白狼,美其名曰:有難同當!
白狼哀怨的看著語姿手裡的烤兔肉,又瞅了瞅自己面前的兔子骨頭,一股強烈的不甘瀰漫了起來。語姿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又無奈的看了手中的烤全兔。
“好吧!看在你給我當抱枕的份上,就給你吃吧!”反正我也已經吃飽了。語姿裝的一臉悲哀:“但是你要給我抱一個晚上,不準逃知道沒?”
白狼流著口水狠狠的點了點頭,殊不知已被語姿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結果整個晚上白狼都在為自己的交易而後悔,看著自己純白色的毛被語姿留下的口水給沾染了,心裡狠狠的痛了一把。
語姿因為受傷的緣故,所以睡得很早。懷裡抱著白狼牌天然大毛球暖爐,身子又被蒼夕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很舒適的睡了一個晚上。
次日清晨,語姿一早睜開眼便看見一雙詭異的鈷藍色眼睛和一雙宛如子夜般漆黑的雙眸。語姿雙手摸摸白狼的毛,笑得一臉燦爛:“今天天氣真好!”
蒼夕嘴角微微有些抽筋,轉臉看向山洞外,所有的景色都被轉彎處的石壁給擋住了,黑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語姿知道自己講錯話,索性也不賴多做解釋,反正有些東西是越描越黑的,多說多錯,不如不說的好。
蒼夕起身抱起語姿向山洞外走去。寒風吹來,語姿瑟縮的往蒼夕的懷裡縮了縮。蒼夕把語姿的衣領翻好,雙足一蹬,踏雪無痕,翩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