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地抄著,就要氣死他,還邊抄邊問這裡為什麼這麼解。林哲必不耐煩地回答著我的問題,一邊收拾東西拿好書包整裝待發。
直到打鈴前的最後一秒,我終於抄完了大題。
&ldo;直接放我桌洞裡。&rdo;林哲必背上書包迅速從我背後擠過去沖向校門。我們的教室在二樓,真是辛苦他百里衝刺了。很懷疑他是不是急著回去打遊戲。然而人家是學霸,做什麼都跟我這種學渣無緣。
春哥是不允許我們上學期間晚上上網的,所以所有同學都學乖了隱身上線,只有幾個不知好歹的還是線上,後果就是被春哥叫過去談話。
我偷偷地隱身上線,點了林哲必灰色的頭像,問他這麼急回家幹嘛。
林哲必的頭像亮了起來。
&ldo;這事兒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媽出車禍了,我去醫院看她。&rdo;
彷彿得知了林哲必的秘密成為他的心腹一般,心裡有些小開心。
&ldo;阿姨沒事吧?&rdo;
&ldo;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應該沒什麼大事。&rdo;
&ldo;嗯。&rdo;
第二天去學校,吳桐和尹查理異口同聲地問林哲必昨晚趕回家跟趕投胎似的是去幹嘛。很懷疑這倆人是不是有一腿,說話總是同時同步,跟夫妻似的。
見林哲必不說話,他們便來問我:&ldo;你是他同桌,你肯定知道的吧?&rdo;
想起林哲必囑咐過我不要告訴別人,心裡偷樂著跟他倆說:&ldo;不告訴你們。&rdo;
&ldo;嘁,不是幹什麼壞事吧。&rdo;
&ldo;it&039;s none of your bess(關你屁事。)&rdo;
&ldo;呦呦呦,就知道拽英語,欺負我們沒學過新概念,嘁。&rdo;
自從我在中午把新概念英語(補課)的作業拿出來寫被他們發現後,天天就知道酸我。
是啊,我是一個除了社會什麼都報了補習班的女人,媽媽覺得成績是可以靠補習班上來的,所以我很羨慕林哲必不上補習班也能考那麼好。我的語文,是在語文老師的語文老師那兒補習,我的數學,是在數學老師那兒補習,我的科學,是在科學老師那兒補習,我的英語,是在媽媽同事的老婆(一個曾經在企業當過翻譯後來出來開補習班的英語老師)那兒補習。如果社會是閉卷考的話,媽媽大概也要讓我在社會老師那兒補習。不過因為社會是開卷的,媽媽覺得我可以靠自學,所以每天睡前都讓我看社會書,看到想睡覺為止。
初中時的我就是在折磨中成長的。但這種折磨好歹也是有用的,我的成績不上不下地保持在那兒,給老師們希望,又讓老師們頭疼。
說起我和林哲必的同桌史,是這樣的。
幼兒園的時候,我還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兒(臉呢),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座位都是大桌子的那種,我們的幼教堅持男女小朋友做同桌會比較好的觀念主動把林哲必安排在我和一個超漂亮的小姑娘中間。以林哲必的性子,當然是瘋狂地找那個漂亮妹子聊天了。幼教看到之後很不高興,教育林哲必也要和我好好相處。於是之後到學前班終於變成兩人桌的時候,老師立馬把我倆安排成了同桌。可能這就是孽緣了吧。
幼兒園時的我皮得很,那個時候林哲必卻又乖得狠,於是我們同一個把戲能玩得不亦樂乎。我總是在上課的時候閉眼,然後騙他說餵他吃東西,每次都是把橡皮擦或者蠟筆塞他嘴裡。他被騙了倒是不生氣,只是瘋狂地對我笑,下一次讓他閉眼他還是聽話地閉眼。大人問他為什麼這麼乖,他說,因為我是他同桌,老師說要好好相處。這樣想來,小時候的林哲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