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離得遠,太過恐慌沒有必要。
畢竟蠱這種毒令人害怕啊,在京都眼皮子底下大家談論談論沒什麼怕的。
反正目的也只為了傳到制蠱那幫人的耳朵裡,讓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會死無葬身之地。
次日一早,官府張貼告示。
休息了一兩日,衛近月去了百草堂。
路上不斷的聽到有人在談論徐夫子舊宅以及他兒子。
外邊的訊息已經在漫天飛。
“徐夫子舊宅被挖了,兒子的棺材被開啟了,還驗出了蠱蟲,就在那公子的腦子裡。”
“腦子裡?你可不要嚇唬人啊!”
“對啊,就是腦子裡哦,聽說還開顱了才驗出來的!”
“你從哪裡聽來的,不會是哄人的吧?”
“千真萬確,他兒子叫徐澤,小小年紀的時候還經常在街上看到,看著面目清秀書卷氣清雅的很,結果居然腦子裡種了蠱,官府都出了告知,就在那邊街頭貼著,不過很快就被人撕了,東街那邊也貼了你自己看去。”
“官府查出來的?官府的人還真是什麼都不怕啊,腦子都敢開!”
訊息一傳十十傳百,街邊八卦的婦女神神叨叨。
茶館的先生這兩天忙的不亦樂乎,一場接一場的講,口乾舌燥,中途休息猛灌茶水。
衛近月在路上聽了幾句,北蕭王這樣做,可見他心裡對蠱毒這事確實是生氣至極。
也不知道徐家還有沒有活著的人。
四公子在百草堂等衛近月。
他已經將那兩株千夜花取了回來。
“你可算來了,前兩日聽說你去那宅子裡了,也不叫我同去看看,你不記得了,開顱這事我以前做過。”
“自然是記得的,不過有仵作動手,再說前些日子那偷盜千夜花的事,外面還有人注意著。”
四公子笑盈盈的看著她“幾個小毛賊而已,也不知道假的千夜花喝下去沒有。”
“喝了,等幾天就有訊息了。”
四公子挑了挑眉“何人?”
衛近月“顏右相的兒子。”
“有意思!他為何會知道我們正好有千夜花下山。”四公子問道。
“等幾日看看喝下藥的人如何再說,對了師姐,徐澤腦子裡有隻雙生蠱...”
衛近月將徐澤與啟英的事跟四公子詳細說了一通。
四公子不禁皺了皺眉。
“難怪之前三師兄下山替北蕭王去除毒蠱他不願意,他是想一點點的拉出這些人來?”
衛近月點了點頭。
“下山前師傅特意交代我,可以多留些時日,他怕是早猜到了。”
“這麼說,師姐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