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理所應當,辦得不好,免不了會有人說這做嫂子的不肯費心,回頭恐怕洪氏要可勁兒落井下石、柳氏也要恨死她們了。
“沒人說話?”老爺子將昭和曦和的臨字往桌上一摔,抬高了聲音冷道,“個個都只為自己!你,娶了三房媳婦,你,如今正想娶第二房,可是自家兄弟到了年紀還沒娶媳婦,卻沒一個人肯費心想想!這也罷了,兩個做嫂子的操持這麼大的家業,如今連這茬兒話也不敢接!難不成他是庶出的少爺,就連你們都看輕他?你們到底是在瞧不起誰呢!”
垂涼垂凇垂冽三人,並雲卿繡珠二人立刻齊齊跪地,垂冽念著此事因他而起,急巴巴要解釋,道:“祖父,求祖父息怒。哥哥嫂嫂們素來待我不薄,今次若為這等小事傷了和睦,豈非垂冽罪過了?”
“和睦?”老爺子怒道,“和是眾人和,睦是眾人睦,你一人念著和睦,他們幾人卻有心不和又有何用!”
垂涼畢竟長子,便先道:“並無此意。自家兄弟,自然要和睦。”
垂凇亦連連點頭。孔繡珠已嚇得戰戰兢兢,一時怕不能言語,雲卿因是長媳,又念著方才老爺子提起垂凇欲娶二房,想來孔繡珠近日裡心中苦楚,便只得由她開口說:“祖父息怒,孫媳絕無看輕小叔之意。方才不作答,只因想著不知二太太和柳姨娘是何意思,雖我們掌家,但那二位畢竟是長輩,又是小叔母親,恐不能不問她二人意思,畢竟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們再傾盡全力也不過幫著做些雜事罷了。”
老爺子冷哼一聲:“強詞奪理!”
雲卿便更加柔聲柔氣道:“祖父一心為小叔著想,此等慈愛我等做晚輩的自能感同身受。可一來並不是小事,需得十分慎重,二來又不知小叔是否心有所屬,哪裡能說定下就定下,三來麼,興許是孫媳多想,不過小叔剛剛回來咱們便急巴巴為他張羅婚事,倒真怕有心人挑撥著說些閒話,畢竟成了家就是大人了,是大人了不論過日子還是經商都要獨撐起一份兒擔當,難免就叫人以為我們這做哥哥嫂子的不能容他了。”
慕垂涼分別是在笑。雲卿顧忌,他豈會不知?他被禁足,雲卿在外應付蔣家,內宅垂凇和孔繡珠原能趁機做些什麼,又怎知二人不睦,垂凇心心念念想娶二房,孔繡珠慼慼怨怨日漸消瘦,二房眼見奪權不成,只得命垂冽回來了。慕家人丁不旺,垂冽成親後自不便再外出奔波,因此在物華需得有一份兒買賣自己做著,倒時只怕是二房兄弟聯手,倒逼他慕垂涼的意思了。
垂冽畢竟年幼,不敵垂涼雲卿心思,忙妥協勸和道:“大嫂所言極是。垂冽多謝祖父費心,但畢竟、畢竟不急於一時啊!”
067 暗購
是不急於一時。
縱是急,慕垂涼和雲卿也得給他壓下去。
說來所謂大房二房之爭雲卿素不上心。二房垂凇和垂冽加起來也不敵一個慕垂涼,所以慕老爺子只能用慕垂涼,也只能疼愛慕垂涼。而云卿,她心在外頭,不在內宅,如今老爺子又有心試煉她,她對內宅之事也就更加心不在焉。
可是,阮氏要爭。阮氏一個孀居的女人,唯一一個女兒如今又身在後宮,除了慕垂涼和雲卿,她算是仰仗不住什麼了,所以單為了她自己也要爭這一口氣。慕垂涼與雲卿皆得阮氏疼愛,這等小事之上自然樂得順她意思討她歡心。於是縱垂冽看著可憐,如今她二人也不願相讓半步。
老爺子卻不知究竟偏幫於誰,呵呵冷笑兩聲,竟無過分苛責之意,只道:“好在來日方長。”
言罷,便略過此事不提,轉而評起兩個娃兒的字來,因難得幾人都在跟前,便又提起銀號生意之事,吩咐垂凇垂冽要多向垂涼討教,共同打理好慕家生意,幾人雖面色各異,卻也一併應下。
雲卿以為,昨兒蔣家之事場面鬧得不大好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