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似乎是在表示遺憾,向秋末波和談紫煙笑了笑道:“你們兩人乾得很不錯,以後可以不用再流落江湖,如果你們願意回神池堡,也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後半生!”
“謝謝族王!謝謝族王!”秋末波和談紫煙大喜跪下,向爾朱榮磕起頭來。
“好了,你們扶兆兒先去一旁休息吧!”爾朱榮淡淡地道。
“是!”秋末波和談紫煙竟顯得異常激動。
爾朱榮卻向葛榮和阿那壤逼進數步,一股鋒銳無倫的劍氣,無孔不入地散射至每一寸空間,竟然直接威脅到葛榮和阿那壤。
葛榮和阿那壤同時一驚,爾朱榮未戰已先露這麼一手,的確可見其劍道修為已至化境,以如此功力,他們無法想象爾朱榮怎麼會被桑達巴罕所擒,這的確耐人尋味,可是事實的確如此,又讓人無從說起。
葛榮很清楚地感覺到,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不可能勝得了爾朱榮,因為他己有傷在身,雖然這不是很重的傷,但高手決鬥,也許就只少許的劣勢都會變成致命的死點,而他就是這樣。此刻葛榮若想將刀道摧至極限,就必須精、氣、神同時達至極限,而當他的勁氣摧至極限之時,傷口不迸裂才怪,這樣就絕對會影響戰機,只會成為致命之處。
葛榮與阿那壤同時轉身,面對爾朱榮,凝神靜氣,兩人的氣勢竟凝在一起,同時代表著刀的境界,兩大絕世高手聯手對付一個最為可怕的敵人,其氣勢果然不同凡響,也很快壓下了爾朱榮的氣勢。
葛榮和阿那壤的武功與爾朱榮相比,只不過有稍稍一段差距,但這個距離絕對有限。如果不是兩人都有傷在身,根本就不用懼怕爾朱榮,他們若打不過,至少脫身不是一個難事,以爾朱榮那一點點稍稍的優勢,還沒有能力留得住他們兩人之中的其中任何一個。這是爾朱榮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所以,他故意佈下今日這個兩敗俱傷之局,使得葛榮和阿那壤陷入一個無法脫身之境。
葛榮和阿那壤有關於爾朱榮被擒的訊息全都是來自爾朱兆,葛榮也知道阿那壤將會出現,他只想利用葛六來對付阿那壤,因為阿那壤阻擾了他通往漠外和域外的生意路,任何擋住他生財之道的人,他都想殺。同時如果殺了阿那壤,就會立刻得到突厥、契骨、契丹各國的全力相助,那對於他來說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只是葛榮萬萬沒想到阿那壤也是想利用葛六這個身分來擊殺他,結果兩人全都中了爾朱榮父子的圈套。而此刻,兩人不得不拋開成見攜手共對強敵。因為,誰也沒有把握能夠獨自應付爾朱榮這個可怕的敵人。
風寒露重,夜的確很深,森寒的殺氣在虛空之中飄浮,濃得像一層淌在空氣中的冰水。
胡贊幾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自葛榮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股強烈的刀氣,他與阿那壤之間幾乎將刀氣化作有形,兩人聯合的刀氣的確讓爾朱榮身上的劍氣淡了很多。
爾朱榮似乎有些訝異,不過,他並未心驚,葛榮和阿那壤聯手的氣勢的確驚人至極,可爾朱榮更相信自己的計劃,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爾朱榮再逼上兩步,阿那壤的身形一晃,嘴角竟溢位一縷血絲,體內猶如千萬鋼針在扎刺。
“大王!”胡贊忙伸手去扶,這似乎並沒讓他太過驚訝,因為爾朱兆說過已在阿那壤體內下了毒,胡贊心中一直有著一絲陰影,此刻阿那壤毒發,只是在意料之中。
葛榮卻大驚,本來兩人聯合的陣線根本無懈可擊,無論是在所做的防勢和攻勢之上,都已達成完美,而此刻阿那壤突然毒發,使他的氣勢頓弱,一個人正面面對爾朱榮那瘋長的氣勢,更似乎突然失去了憑籍,如赤裸裸地坦露在風中一般。
葛榮出手了,他必須搶先出手,無論對方是否有破綻,無論對方是否正期待如此,他根本就沒有等待的機會,除非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