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德海想起了原賢當初在賢才樓給自己說的話,苟參,不過是面皮薄,想要女人、貪圖享受,只是拉不開臉就是了。
這也不過才過了幾天,今天遇到了這事,苟參就上道了,真是教都不用教,如今再不趁機撈一把,似乎真是有些對不起自己身上攜帶的官印了。
想明白了這些,寇德海無比鄭重的說:“縣尊老爺說的非常對,依著下官看,是需要老爺你親自到原家,讓原家將這事說的清楚。”
“哎!”苟參擺手說:“是本官和寇縣丞你,一同到原家,將這事搞清楚。”
寇德海忍不住微笑,點頭說:“縣令說的是,極是。”
寇德海理解苟參的意思,一個無非是他一個人去原家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再一個就是拉著寇德海一起發財了。
苟參見話已經說清了,就張嘴打著哈欠說:“早上本官已經命人去昨夜失火人家慰問,告訴他們此次燒燬房屋維修所需費用,由本縣財府支出,唉,這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
寇德海聽了就應承,心說那到時候讓原家多出點錢不就妥了?
苟參又說:“昨夜勞累,本官實在是瞌睡的不行,這些案卷,就有勞縣丞看一下,等本官歇息一會,咱們再走不遲。”
寇德海心說對呀!此時剛剛過了辰時,離午時尚早,到了中午吃飯時趕到原家,大家吃吃喝喝的,那時間是剛剛的好啊!
想到這裡,寇德海就說:“縣尊勞累,只管去歇息,這些案卷,就交給下官審閱,等一會縣尊休息好了,下官給老爺稟報,也就是了。”
寇德海根本沒想到苟參是不想讓他到處亂走才讓他坐在這裡閱卷審理卷宗的。
苟參自然回到後堂休息,等快到午時,陳湯就從潁川郡趕回來了,到後面給苟參說明了見到許浩明的情況,苟參看看時間到了,就到前面叫了寇德海,留下了陳湯在縣衙,兩人就朝著外面走。
走到縣衙門前就要上車,苟參站住了,說:“這樣,我們徒手去原家,有些說不過去,不如帶上兩個昨夜擒獲的人,也好讓原家辨認一下是不是他們家的,縣丞以為怎麼樣?”
寇德海聽了就說好:“縣尊啊縣尊,您高瞻遠矚啊!這無憑無據的,空手去,是有些不合適。”
“老爺,高!您實在是高啊!”
苟參就叫人押了兩個原家的給關到囚車裡,自己和寇德海分別坐了車從大街上招搖過市。
正在行走間,就聽到前面有許多人鬨鬧,都在說南山坡上褚家的狗墳裡埋著祭家老大兒子的事情,忽地見了縣衙一干人過來,俱都靜立路邊。
苟參坐車裡從人群中過,有人猛地就叫了一聲:“縣令老爺是好官啊!”
這一聲彷彿有著感染,頓時人群中此起彼伏的都在叫嚷開了,什麼“大老爺愛民如子”,什麼“縣令是明眼的天神下凡”,如此種種,一時間亂哄哄也聽的不大清楚。
苟參聽了心裡一動,從馬車裡鑽出來,站在車前,對著街道四周人群面色肅然的拱手。
車子不停,穎水街道上人流臃腫,百姓們個個呼喊:“縣令英明,縣令英明,”真是群情激奮,難以遏制。
縣衙的隊伍沒有在人流中停步,在一片歡呼聲中,一會到了原家大門外,早有人前去稟報,苟參下了馬車,原賢就笑笑的從大門裡出來,張口就說:“縣令屈尊,原賢蓬蓽生輝啊!”
苟參微微咧了一下嘴,被原賢招呼著進到了原家大院。
這原家果然富裕,入眼處都是精緻的擺設,苟參也不細看,到屋裡坐定,原賢就笑說:“家父身體有恙,不能出來拜見,請兩位老爺寬恕。”
苟參說:“好說,”然後就咳嗽了一聲,寇德海就說:“原公子,你們原家,做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