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敞聽了又是哈哈大笑,朱博也笑了:“你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這時外面有人就說:“太守,到了。”
苟參就掀開車簾子,一看,原來到了一處酒樓。
這酒樓巍峨壯觀,豪華氣派,門外車水馬龍,看來生意非常好。
三人下車,有人迎接過來朝著裡面進,一會就到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只見這院子裡溫泉氤氳,紅梅綻放,水汽香雲繚繞,堪堪的是別有一番意境。
張敞一進到院子就叫:“貴客迎門,主人何在?如此怠慢,可不是君子所為。”
從前面的屋子裡就傳出一個聲音:“愛來不來,你可以走了,那兩位客人留下就是。”
隨著說話聲,一個人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苟參看這人高大魁梧、衣冠楚楚,腰襟左右分別佩戴著兩個手掌大小的玉玦,看來價值不菲,這會叮叮噹噹的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人嘴角帶著懶懶的笑,對著張敞說:“我當是什麼貴客,你只不過是一個迎賓的門童就是了。”
話雖這樣說,這人卻很鄭重的對著朱博和苟參抱拳施禮,朱博一邊還禮一邊說:“朱博參見光祿大夫。”
苟參也學著朱博的話回了一句,這個懶懶散散的人說:“此處沒有什麼大夫大官,就是一個酒鬼,哦,衛士令朱博我卻認識,這個小友,就是穎水的苟參了,在宣室殿門前卻是見過的。嗯,果然氣度不凡,咦,手裡捧著官衣,瞧冠帶是縣令,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前程不可限量。”
這人嘰裡咕嚕的說著,請眾人往裡面進,對著苟參說:“我是楊惲,小哥不要拘禮,隨便些就好。”
苟參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有些放浪形骸的人就是在朝堂上和御史大夫蕭望之唇槍舌劍對著攻詰的光祿大夫楊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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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語出成章
楊惲領著苟參三個往裡進,張敞就擠眼說:“什麼楊惲?我實話說,這人叫楊瘋子,別號楊山郎,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和人鬥嘴,一天不與誰吵架,他就渾身不自在。”
“苟參,你可不要被他英岸巍峨的外表所欺騙,其實這人相當的瘋狂,這會好好的和你說話,指不定馬上就和你鬥毆,你不可不防。”
苟參聽他們說話,知道這個楊惲和張敞一樣,也是個豁達有趣的人,就對張敞笑了笑。
這屋裡四周也沒有遮蓋,只是垂了竹簾子下來,但是屋中的溫度卻很高,一點也感受不到外界的涼意。
楊惲招呼幾人坐下,苟參就覺得身體下一股熱氣翻湧,心裡恍然大悟,原來這塌下是燒著地暖。
苟參幾個剛坐好,就有人抬上來酒宴,而且在每一個案幾的左右分別蹲坐了一個女子,低眉順眼,專門為幾個人倒酒夾菜。
楊惲舉起酒盅對著苟參和朱博說:“楊惲一人獨酌無趣,正好兩位前來,幸甚,快和楊惲一起一醉方休。”
苟參和朱博就和楊惲互敬一盅,張敞笑道:“感情張敞真是一個迎賓的門童,客人來了,就被撂過了手,敬酒也沒有了咱的份,可憐,可嘆啊。”
楊惲只管喝酒,也不理張敞,苟參坐直了身子,端起杯子對著楊惲鄭重的說:“苟參謝過楊惲大人給苟參這個敬酒的機會。”
苟參低頭躬身,起身後對著張敞說:“苟參,穎水一鄉間無知野民,機緣巧合間能謀面張敞大人,幸甚!”
“多虧大人在皇上面前為苟參美言,不嫌棄苟參粗鄙,參今ri方能一躍龍門,脫胎換面,為陛下代守一縣。”
“苟參誠惶誠恐,如今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心情,謹借花獻君,請張大人滿飲此杯,以饗苟參心願。”
張敞見到苟參說的鄭重,就端起酒盅,笑著和苟參對飲一杯,說:“小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