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懂。”
山林外面,細沈瘦的騎兵轟鳴而過,苟參猛然說道:“泥靡被刺,要是逃脫,細沈瘦就要去赤谷城報復,這是必然的。”
“赤谷城裡,解憂公主和她的兒子元貴靡是敵不過細沈瘦的,這樣下去,赤谷城依然的會被泥靡佔領,這不就像是畫圈,轉了一個圈之後赤谷城依然的到了泥靡和細沈瘦的手裡,那老丈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幹什麼?”
韋焉不答苟參的話,反問道:“我救過你,對不對?”
苟參點頭。
“我們之間沒有矛盾,對不對?”
苟參遲疑了一下,再點頭。
“我們沒有必要成為敵人,對不對?”
苟參冷聲說:“以前沒有,今後,說不準,從你要殺其其格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成了為敵人。”
“我今天來,問的是,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欒土生的人?”
苟參搖頭:“我糊塗了,你這是第幾個問題了?”
韋焉站了起來:“其餘的不算,就這一個。”
苟參又笑:“原來這樣,我以為我不識數的。”
“你的算術很好麼?”
苟參仔細的想想,認真的回答說:“超乎想象的好。”
韋焉盯著苟參,彷彿是在看他是不是在說謊,苟參點頭說:“真的好,不信你可以考考我。”
韋焉無語。
“欒土生我不認識,我倒是和一個叫欒木生的人,有過一面之緣。”
“欒木生?”
韋焉皺著眉。
“其實,老丈也見過欒木生的,只可惜,被你殺死了。”
“嗯?”韋焉就盯著苟參。
苟參一直舉著弓箭,嘴裡解釋說:“就是在潁川那會,在那座廟裡,那兩人要殺我,我僥倖殺死了阮小六,而老丈將那欒木生一下子就戳死了——哎對了,那個廟裡供奉著的人。是誰啊?”
韋焉抬起頭看著天,再瞧了苟參一眼,倏然身子從巨石上跳下,消失在密林之中。
“老丈!”
“韋前輩!”
“怎麼說走就走了?”
韋焉來這裡等自己。就是為了問一個叫欒土生的人?
欒土生是誰?
欒木生。又是誰?怎麼會和阮小六搞在一起?
這些問題從前苟參也想過,他一直以為阮小六和欒木生是申不同或者是原賢派去殺自己的。可是這會看起來,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
“對了,這個韋焉怎麼知道自己今天會出赤谷城,從這裡經過?不可能這麼巧他正好碰到自己吧?”
“難到他知道自己會去西域都護?”
這個韋焉身上藏著許多的謎團。苟參一時也想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不將泥靡殺死呢?為何要冒充那個解憂公主和魏和意找的刺客呢?”
“或者他本來就是那個刺客?那麼解憂公主沒有理由讓泥靡活下來啊?”
帶著許多的疑問,苟參在確認了韋焉真的離開了之後,才繼續踏馬前行。
細沈瘦已經帶兵去赤谷城了,看來,那裡即將爆發一場戰爭,苟參覺得自己離開赤谷城也好,起碼。其其格不在那裡,所以赤谷城是否生靈塗炭,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在場,就是推卸責任的最好方法。今後萬一劉詢問起來,苟參就以去烏壘搬救兵來搪塞過去,誰也不能說自己這個護羌校尉沒有對烏孫和大漢的睦鄰友好關係貢獻自己的力量。
解憂公主和魏和意等人的死活,完全的沒有放在苟參心上。
人,總是要死的,有些人,早些死了的好。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北山,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