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幾人回到家後,各自都很快沉沉的睡去。一夜無話,天色放亮後,李安推開房門來到院子裡。
“師父,你怎麼起這麼早?”見到老瞎子正坐在院子裡喝茶,李安出聲問道。
也許是劉玄義將餘丹和劉寡婦的屍體找回來,事情算是取得一些進展。因此昨夜李安睡的頗為安穩,是這幾天中睡的難得一次的好覺。
“人老咯,睡眠比較淺。”老瞎子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從李安的聲音中可以聽出,昨晚他休息的還不錯:“看上去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取得一些突破?”
“算是吧。”李安將劉玄義找回屍體的過程,向老瞎子說明:“這一切還是多虧師伯。如今劉師姐依舊下落不明,他還是先以村子的事情為主,這種大義,實在是令人佩服。”
“你師伯向來是這種舍小家而顧大家的性格。”老瞎子嘆息一聲:“若是他稍微自私一些,那他的女兒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師伯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李安心裡也一直對劉玄義的事情感到好奇,但他也知道,劉玄義似乎不願意提及這些事,因此一直沒有多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正當老瞎子準備開口時,他雙耳一動,聽見劉玄義的腳步聲在院外響起。
“你師伯來了,這種事以後若是有機會,還是讓他親自告訴你吧。”老瞎子當即止住話題。
話音剛落,李安果然見到劉玄義推門而入。
“師伯,你有沒有收拾好東西,也好儘早搬過來跟我和師父一起住。”李安向劉玄義打招呼。
“已經收拾完畢。”劉玄義指向他身後揹著的包袱:“我的房間有沒有準備好?”
“師伯,你的行李真是夠簡便的。”李安笑著說道:“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你先在外面稍作片刻,我這就過去收拾房間。”
劉玄義點點頭,來到老瞎子身邊坐下。
“師兄,這一次我請你來幫助小安,沒想到還將你女兒牽扯進來。”老瞎子歉意的說道:“聽小安說你沒有立刻去尋婉兒,反而將村裡的事情放在首位。”
“師兄,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老瞎子面色複雜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小安他們一定會將婉兒找回來的。”
劉玄義拿起老瞎子喝過的茶水,直接一飲而盡。
“師弟,你既然瞭解我的性格,那便無需多說。”劉玄義的臉色古井無波:“你我同門師兄弟這麼多年,你將小安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我也是將他視作我的親侄兒,我們幾人之間,無需多說。”
“你的大道理可真多。”老瞎子無奈一笑。
“咦?”劉玄義正四處打量李安所住的這座院子,他的目光突然被院外緊挨著的一座房屋吸引:“師弟,那一棟房屋現在是誰住在裡面?”
老瞎子歪著頭:“師兄你是不是忘記我是個瞎子,你光這麼說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棟啊。”
劉玄義默默地收回手指:“我說的是在我們西北方向,位於中間的那一棟屋子。”
“那是辛嬋月的屋子。”老瞎子不解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劉玄義沒有立刻回答,他的一隻手,手指微動,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奇怪,奇怪。”劉玄義的眉頭皺起:“此乃吉凶未卜之兆,難道說辛嬋月現在不在屋內?”
“什麼?”老瞎子還以為是他聽錯:“嬋月丫頭昨天,是與李安和吳事一起回來的,她怎麼可能不在屋內?”
“師弟,你應該知道我會一些望氣之術。”劉玄義站起身來:“方才我見到,辛嬋月那間屋子有一抹淡淡黑氣閃過,因此我卜了一卦。根據卦象顯示,這座房子的主人此刻吉凶未卜,她如果躺在床上睡覺,又怎會是這種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