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張!”桓王怒喝。
“怎麼,觸到你們兄弟的逆鱗了?我和錢兄早就想查了,卻被你和先帝一壓再壓,直耗了這麼多年,才讓我得到遲來的訊息。”
桓王氣得一起身腳將身旁的黃花木小桌一腳踹飛了。
聲音把離得很遠的護衛門都驚了一驚。
“你們都不知道,皇兄他的苦。”桓王語氣充滿了苦澀。慢慢握緊了雙手。
“呵,他苦?那誰來為主子伸冤,主子的苦又要向誰傾訴?”
桓王猛然轉過了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伸冤,為何要伸冤。嫂子不是難產而亡嗎?”
“我呸,難產而亡,人家兇手逍遙法外這麼多年,就看你們兩個傻子兄弟的笑話呢。主子真是瞎了眼,耗盡一生,竟換得如此下場!”
桓王緊緊抓住沈張的衣服問道:“嫂子竟是被害,誰給你說的,兇手是誰?”
沈張一把開啟桓王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冷哼道:“你別管我怎麼得來的訊息。總之拜你們兄弟所賜,害我和錢兄這麼多年都沒有機會去查,現在錢兄都逝去了。白白浪費了多少時間與線索,老子要是知道兇手是誰,早就衝到他家去報仇了,還會在這裡問你。”
還是不知道嗎,桓王失落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和皇兄本以為嫂子已經逝去,為了國家和朝廷的穩定,不宜大動干戈,再起波瀾。加上孫家老太太的再三求情,只將罪魁禍首孫氏繩之以法,卻沒想到,竟是他們做錯了嗎?
沈張看著失魂落魄的墨風行,心裡才出了口惡氣。
想著現在主子已然重生,總算心裡有了一些安慰,只是想到鬼魂之身的墨子憶時,神色又黯淡下來。
良久,平復心情的桓王墨風行才抬起了頭,仔細看他的容顏。本來看上去精神奕奕的面容,忽然間像是蒼老了十歲一樣。他看著沈張,聲音沙啞道:“當年出了事,皇兄心情悲痛。你們也情緒失控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經辦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你就問吧。”
果真不出所料,找對人了。
沈張問道:“當年主子宮中的人,都去了哪裡?”
沈張本來不想問墨風行的。只是一方面時間太過久遠,另一方面不好經常派人進宮探查。
當年的人。
墨風行陷入了回憶。
嫂子近來一直悶悶不樂的,他很是擔心,只是叔嫂有別,不好經常進嫂子宮中,他便在宮外搜尋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想讓嫂子寬心。
那日,他正在一家古玩店中把玩東西。
宮中忽然來了一位公公,告知他宮中出事了,皇上請他速速回宮。
他聞言大驚失色,連忙跟隨來者趕赴宮中。
好不容易進了宮,卻在皇嫂寢宮外見到失魂落魄,陷入無盡悲傷的皇兄。
周邊一片悲傷的氣氛。
他趕緊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
皇兄只是重複著幾個詞。
他聽不清只好貼耳去聽。“憶兒沒了,茗竹沒了。憶兒沒了,茗竹沒了……”
什麼,他被聽到的話驚得站立不穩。
怎麼會。
他一下子衝進皇嫂的寢宮,只見跪了滿地悲慼的宮女太監。
榻上,面容蒼白的皇嫂靜靜的躺在那裡。空氣中飄蕩著鮮血的味道。
他不敢相信的將手探向皇嫂的鼻間,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狼狽不堪的後退了好幾步才被身後的一個太監扶住。
皇嫂怎麼會,就這樣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嬰兒的啼哭傳來。
他猛的回了神,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皇嫂身邊的宮女晚夏正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