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擁有你之前，不行。”

這話還是太過於直白了。

何森的耳廓泛紅，有些惱羞成怒：“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說過了……”

他的腦子裡忽然閃過與系統的約定。

埃裡克察覺出他的猶豫，放緩了聲音：“我想擁有你，可以嗎？”

“……我們應該自由戀愛。”何森抿了抿唇，做出讓步，“在我們那兒，有很多人被強制婚配，我不喜歡那樣。”

埃裡克若有所思，贊同道：“我不喜歡強迫人，我只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何森狐疑的盯了他兩秒：“？”

埃裡克坦然得彷彿他從沒有強行把何森擄走過一樣，努力為自己洗白：“大部分獸人遇到喜歡的雌性就會直接敲暈抗走，把他們囚禁起來，但我從不這樣——”

何森皺眉，臉色不太好，埃裡克頓悟，立馬改口道：“我不是說你是雌性，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像你們那邊的人那樣強迫你，要知道我是獸人裡的小部分，努力爭取的果實才是最甜美的，你要相信我。”

“……”何森覺得埃裡克有點王婆賣瓜的嫌疑，但他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你不問我從哪裡來？”

埃裡克笑了：“這不重要，我相信你未來會成為我的伴侶，成為狼族的一員。”

何森：“……”

這個男人有謎一般的自信。

埃裡克誠懇而期待的望著他，彷彿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何森別開臉，匆匆避開這個話題。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他留過洋，知道國內外都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先例，他也沒辦法把這種情況安在自己的身上——

他倒是沒談過戀愛，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性向。

但他祖宗三代往上都是異性戀，總不可能到他這一代就突變成同性戀了吧？

想到這，何森下意識望了望埃裡克的側臉。

初見時，他便覺得埃裡克過於俊美，仿若神袛的面容略一靠近，他的臉上就不受控制的爬滿紅霞，心臟狂跳。

他本以為這是男妖怪的妖法，但小天使說過埃裡克是獸人，像他這樣的獸人還有很多……難道這麼俊美的獸人還有很多？

“回神。”

低沉的嗓音把他從神遊的思緒拽了回來，埃裡克伸手想攬過他的肩膀，在無聲的凝視下頓了頓，又收了回去。

埃裡克：“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和我出去逛逛？”

何森想到了那些熱愛討論天氣的英國人，成熟穩重的紳士們每天的話題總是從天氣開始。

兩人並肩走在森林裡。

“這是傷草，可以止血，”埃裡克一邊撥開樹叢一邊指給他看，“那邊是鐵樹，建房子的好材料。”

何森見他的手臂被帶鋸齒的葉片劃出了幾道白痕，襯著健康的膚色格外的明顯，他忍不住撿了根長棍遞給他：“你拿這個開路。”

埃裡克動作一頓，嘴角不住的上揚：“再往前雜草沒那麼多，野獸會更多些，你想抓什麼可以告訴我。”

走了一刻鐘，拐過一顆蒼天大樹，景色豁然開朗，放眼望去，一個巨大的湖泊。

碧瑩瑩的湖水映照著燦爛的陽光，緩緩盪開的湖波像秋日裡綿延的隨風飄蕩的稻穗，彷彿有說不盡的溫柔沁入心田。

何森似有所感，下意識抬頭望向埃裡克，卻見對方也注視著他，暗綠的眼睛好似被烈陽點亮，璨璨的像鑽石般閃耀奪目。

他的眼底含著笑，纏繞著眷戀與柔情，耀眼的讓何森羞於直視，又挪不開眼。

何森只好退而求其次，盯著埃裡克高挺的鼻樑，含糊的誇獎了句：“你的眼睛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