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道:“好弓。”
傅清城只是唇角勾了勾,眼神示意賀庭歌手裡的弓,道:“這是神鳳弓。”
賀庭歌將手中的弓抬起來看了看,果然在手柄出看到幾個小篆字型。他伸手遞給傅清城,卻不想傅清城卻是搖搖頭道:“我拿不動。”
風雨欲來
賀庭歌眉頭微皺,雖然拿下來的時候確實費力,但是現在除了感覺比平常弓沉了些,但不至於拿不動吧。
傅清城解釋道:“這把弓相傳是用九重天鳳羽神君的骨架煉製的,一般人拿不動。小王爺本來天生神力,又或許與這把弓有緣,才拿得動他,當年師父可是動用五個壯漢才將他抬進地宮的。”
賀庭歌詫異的看著手上的弓,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給你講個故事吧。”傅清城淡淡說道:“先把弓放回原處。”
等回到竹樓,傅清城坐在輪椅裡,倒上清茶,才緩緩道:“這是曾經師父給我講的,對了,我師父是千機子,不是谷主,這都是幌子,我只是以谷主弟子身份,留在這裡守著這把弓而已。”
賀庭歌靠坐在床邊,也不插話。
“記得是這麼回事,說是九重天上的鳳羽神君是一隻青鸞的化身,一直住在九重天守護著一顆名叫‘落黎’的明珠,後來一條在九重天修煉的騰蛇趁鳳羽疏忽的一剎那吞了那顆‘落黎’。
鳳羽為此雷霆大怒,與騰蛇大戰三天三夜,卻不想吞下‘落黎’的騰蛇修為大漲,擊敗了鳳羽,逃往凡間,化身人形,但卻生性殘暴,一度興風作浪,生靈塗炭。
後來被北重天紫微大帝降服,押回九重天,鳳羽為彌補過錯,化身為神鳳弓,墜落凡間,到一個俠義之士手裡,消滅被騰蛇製造出來的大小妖怪,人間才漸漸太平。
紫薇大帝將騰蛇化為一隻利箭,取名:離恨天。與神鳳弓一起,剷除凡間業障。以贖自身罪孽。”傅清城低著眉目看著桌上的燈火,靜靜的說著。
“很精彩的故事。”賀庭歌打著哈欠,懶懶說道。
傅清城笑笑:“這只是個傳說罷了,有很多種說法,我說的也不過是其中一種。不知道這把弓到底是誰鍛造的,但是每一個神秘的東西都有屬於他的一個傳說,神鳳是,離恨天也是,只是,離恨天從來沒有人見過罷了。”說完便看著燈火,不再說話。
賀庭歌靠坐在床邊,坐了良久,突然道:“睡吧。”
傅清城點點頭,簡單洗漱罷便鑽到被窩,往賀庭歌身邊拱了拱,將冰涼的腿貼在賀庭歌懷裡安靜的閉上眼。
從上次被賀庭歌發現之後,賀庭歌便一直睡在他身邊,夜裡習慣性的將他的腿放在自己溫暖的懷裡,傅清城也似乎貪戀這中溫度,每夜再也不用忍受那種煎熬。
只是一個月,一個月而已。 夜,並不黑,漸漸習慣了谷種生活的賀庭歌看了一眼身邊月光下被鍍上一層瑩白色的少年的睡顏,手自然的放在身邊人膝蓋處,將對方的腿放入自己懷裡,繼而輕輕合上眼。
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習慣著生活的小細節,當有一天突然在夜中驚醒,而身邊卻是空空如也,不知道記憶中懷裡那一絲冰涼還會不會觸動心中最深處的那一絲溫柔。
月光下的夜晚,空氣中靜的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呼吸聲。突然,傅清城眉間一鎖,雙眼猛地睜開,警覺的感受著空氣中突然的變故,縱然只是一絲細微的動靜。賀庭歌剛剛入睡,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但還沒有醒。
傅清城看了一眼賀庭歌,不動聲色的坐起身來,輕輕繞過賀庭歌拿過一旁的衣物。
樓下的院落在月光下被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靜的聽不到一絲聲響。素衣的少年卻是一改往日隨意的神情,帶著幾分肅然,向著梨園方向看過去,似乎那裡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