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開啟行李箱給他看?這是什麼意思?
“你上次偷偷畫了我的身體,我想看一下是不是被你帶走了。”寧遠說的一本正經,眼睛裡也是一片坦然。
傅嘉樂皺緊了眉頭,不由得覺得莫名其妙:“那幅畫我已經弄丟了,而且我只畫了那一副,其他都沒有了。”
他這麼保守又總是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人,她哪裡有多少機會可以畫他啊?而且她還怕他生氣呢,怎麼會隨隨便便再去畫?再說就算有膽子畫,也要有機會有時間吧?
最近她和他一直都在鬧矛盾,別說是對著他的畫畫了,就算是看看他的臉都難啊。
“嘉樂,開啟給我看一下吧。”寧遠低聲地說道,聲音幾乎是下意識地放得柔和了許多,像是午夜裡最微妙舒緩的安眠曲一般。
傅嘉樂心裡卻是一緊,沒有被他給迷惑住,反而是條件反射般地把行李箱往自己身後藏,一點不願意把它開啟讓寧遠看到。
不過卻不是因為畫什麼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剛才把醫院裡的驗孕單和那張結婚保證書都放進了行李箱,而且就在最上面的一層衣服上,只要一開啟就可以馬上看到。
她這個小動作看在寧遠的眼裡無疑就是做賊心虛的最直接的表現,所以他對著旁邊一直都裝作透明人的管家使了一個眼色。管家本來還覺得有些為難,可是一想到這或許是唯一可以留下傅嘉樂的辦法,就只好趁著她不注意,快速地繞到她的身後開啟了行李箱。
“啪嗒”的一聲行李箱被開啟的聲音響起,聽到聲音的傅嘉樂臉色“唰”的一下子就變得慘白。
寧遠皺眉看著她,越加覺得行李箱裡有問題。
行李箱被開啟的那一刻,或許是因為管家的用力太猛,所以裡面傅嘉樂最在意的兩張紙從裡面飄了出來,隨著風眼看著就要掉落在地上。傅嘉樂下意識地要去搶過來,可是誰知道寧遠的動作比她要快的多,見她看著這兩張紙的神色異樣,他一把就伸手抓住了。
他看到那張結婚保證書的時候眉頭挑了一下,然後又去展開了那張被傅嘉樂對摺起來的驗孕單,隨後他的臉色就是一變,身子都有些微怔。
管家在後面不知道情況,只是對傅嘉樂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然後就走出了大廳去花園修剪花草了。
傅嘉樂看到了寧遠的神色變化,心也跟著一下子沉了下去,落入了谷底之中。
氣氛彷彿在這一刻都凝固,誰也沒有說話,沉默的好像連一根針掉落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過了不知道多久,寧遠才開了口:“你,怎麼會懷孕?”
他的聲音都有些喑啞,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件事情對他的震撼太大,還是因為剛才太久沒說話,所以嗓子不太適應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句話卻成了點燃傅嘉樂心裡的一肚子悶火的導火索,她一瞬間就像一隻被炸了毛的貓,雙目圓瞪著他,眼睛裡都是憤怒的火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沒有懷孕,隨便造假了一個驗孕單來騙你,還是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寧遠卻是表現的很安靜平和,淡聲地說道:“這個驗孕單的結果是弱陽性,說明不一定確診就是懷孕了。”他作為一個醫生,對於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傅嘉樂被他說的怒極反笑:“姓寧的,你就直接說你不希望我懷孕就可以了,不用繞彎子說這些廢話!反正你心裡想什麼,你我都清楚的很。我本來沒想要告訴你的,是你自己硬要看的!”
真是可惡極了!自己要拉開她的行李箱,現在看到卻又是這麼一副讓她恨得牙癢癢的表情,真是該死!
本來她都不會拿孩子來作為他和自己在一起的籌碼的,都已經想好了要帶球跑,自己養這個孩子了,可是他實在太讓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