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港口算什麼!繼續填裝炮彈,我們和正規海軍對著幹!”
楚風巖點點頭,“好,炸沉一艘就保本,炸兩艘的話,咱們還他媽的賺了一艘!兄弟們,重新填裝炮彈!一會接近了這群孫子給我照死裡轟!”
站在楚風巖不遠的水手開口說:“頭兒,你的腿流了好多血,剛才又浸泡了海水,不處理的話,會感染的。”
楚風巖這時才感覺到大腿上的傷口,鑽心的疼痛也隨之而來。強自控制一下心神,自嘲地說:“命都顧不上了,這點小傷就隨它去吧!就算是感染,恐怕也是我見到上帝以後的事情了。呵呵!”
面對自尋滅亡的戰鬥,船上的水手和炮手沒有一句怨言,臉上都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所有的笑容,已經坦然面對死亡的平靜。
炮艙裡,炮手們一通忙碌,搬運鉛彈和裝好火藥的紙包的他們,知道這也許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後一次填裝火炮了。
激盪的心情,強自控制的臉部表情,微微顫動地雙手。面對著傾注了自己無數熱血和激情的火炮,所有的炮手都想看著自己的情人那樣不捨…
火炮在最短的時間裡準備完畢,推出炮臺以後…一個年老的炮手,掏出一根包好很久的劣質菸草,遞給身旁的年輕人:“一直也捨不得給你抽,快見上帝了…你也嚐嚐吧!”
儘管‘遠洋號’擁有龐大的船身和犀利的火炮,但是遇到二十幾艘正規的海軍巡邏部隊,突圍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上百門火炮會在很短的時間裡把楚風巖的坐船炸得粉碎。
巡邏隊的戰船被羅傑和傑克開炮阻擋了一下,沒有攔截住後面的兩艘貨船,甚至還損失了戰隊裡一艘戰船。
現在兩列戰船合攏,重新排好陣型,把‘遠洋號’的去路全部堵死以後,虎視眈眈地看著包圍在港口裡的‘肇事者’,反而不怎麼急了,緩慢地縮小著自己的包圍圈。
站在舵輪後面的楚風岩心知難以逃脫,對甲板上站立的水手說:“甲板上的水手,一會只需要炮手操作,你們可以不做沒必要的犧牲,現在跳下海,潛游到遠處還可以活命…”
水手們恍若未聞,把手裡的魚叉和短斧緊了緊,“我們現在最關心的是,能不能和對方的戰船接舷,讓我們衝上去殺個痛快!”
楚風岩心中苦笑,‘原來賊老天把我弄到兩百年以前,就是為了讓我帶這一群兄弟陪葬…’
想完這些,楚風巖用力緊了緊手中的舵輪,小臂和手背的血管條條繃起。心裡打算等眼前的敵人進入射程後,進行自己生命中最後的一場戰鬥。
萬德等人在外圍看到自己的船長沒有出來,咒罵聲中想要調頭救援。羅傑看了看風向,沮喪地搖了搖頭:“等我們重新調整方向,趕上這撥混蛋,‘遠洋號’恐怕早就沉了。”
萬德在船尾大喊:“他媽的,我就是用這艘破貨船去撞,也要撞爛他幾艘!”
正當眾人勸阻無效,萬德操縱船隻在狹窄的入海口緩慢調頭的時候。入海口的外面,一艘顯眼的紅船全速行駛進來,強橫地撞了一下萬德的船尾,船上的水手站立不穩,盯著這艘非常眼熟的戰船。這艘戰船紅船紅帆,兩側的炮口早已開啟,露著兩排黑洞洞的炮管。
羅傑吃驚地喊:“剛才開炮發令的就是這艘船,現在它回來做什麼?幫助巡邏隊轟炸‘遠洋號’?已經沒有必要了啊!”羅傑的臉上滿是疑惑。
由於紅色戰船是全帆滿速,眾人一個愣神的時間,就越過眾人駛向港口了。
楚風巖並沒有發現通道這邊的異常,正在全神貫注地測算自己火炮的射程和雙方的船速。很快,對方的戰船已經接近了火炮的最遠射程。楚風巖繃緊了臉龐,想要轉動舵輪,在敵人的包圍圈中來一個漂亮的甩尾,傾瀉一下自己的炮彈,做完就靜靜地等著死神召喚吧,因為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