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夢嵐就不動了,這讓還在顫抖中的顧成很失望,被捆在身後的雙手突然一疼,原來是碰到了一塊破碎後非常鋒利的混凝土塊。
這讓顧成心中大喜,用擅抖掩飾著自己的動作,不停地磨蹭著繩子,當繩子傳來摩擦發熱後的熱量時,顧成都快要哭了,自己選什麼樣的繩子不好,偏偏選了尼龍繩!
這種化纖製成的繩子遠遠比麻繩更加結實,只要小指粗的一股,就可以吊起數噸重的東西來,在磨擦中生熱,雖說磨斷了一些,但是發熱之後的化纖會融化,再重新凝固,想要磨斷,比麻繩更難,沒有一兩個小時休想成功。
孫易這時候已經躍進了另外一個小區當中,推開兩名上前阻止的建築工人,一頭就扎進了其中的一個樓道當中,剛剛奔上四樓,就看到兩個人從樓上下來,其中一人還扛著一個攝像機,那種高畫質攝像機。
孫易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還真被柳姐說對了,如果自己真的在憤怒中下手殺了顧成,這個王八蛋錄下來,再用點手段,就可以坐實自己殺人的罪名。
關鍵是,誰要對付自己?或許,從這兩個人的身上可以掏出點什麼來。
對方也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孫易,微微一愣之後,走在前面的眼鏡男眼中閃過一抹精芒,一伸手拽過了後面那個小夥子肩頭的攝像機就向孫易砸了過來。
孫易的手臂一晃,格開了砸過來的攝像機,縱身就向上面撲了過去,眼鏡男把小夥拽過來向孫易推去,他自己則翻過還沒有完全裝修完的視窗,不要命地向下跳去,這可是四樓。
孫易一把揪過這個小夥子,一拳頭敲在他的腦袋上把他打昏了過去,然後跟了追了上去,從那個眼鏡的動作上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是一個更加重要的人物。
四樓的高度,下面又是亂石和建築垃圾,就算是孫易也不敢這麼胡亂地往下跑,倒是那個眼鏡男,雖說狼狽了一些,身上也多了些許擦痕,不過仍然兔子一樣跑得飛快。
孫易手搭著窗臺,儘量讓自己再向下一些,這是跳樓的一個技巧,讓自己儘可能地接近地面,哪怕是一根腰帶的距離。
看準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手一鬆,腳在牆上再一蹬準準地落了下去,仍然震得膝蓋關節微疼。
孫易撒腿狂追,不過那個傢伙早有準備,竄進了一輛捷達車裡啟動了車子,孫易剛要再追上去的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探了出來,跟著一串火光閃過,子彈如雨一般地飛射而來,是自動手槍。
孫易如同中彈了一樣,一頭扎倒在地,子彈從頭頂嗖嗖地飛過,從槍法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傢伙不一般。
當孫易再度抬頭的時候,車子已經遠去了,憑兩條腿是追不上的,甚至現取車都來不及了。
“先饒你一條狗命!”孫易呸了一口,又跑了回去,被敲錯的年青人剛剛醒過來,孫易拔刀上前,一把拽起了他的脖領子,“小子,你混哪的?”
看到孫易凶神惡煞地拎著帶血的刀子衝了過來,年青人嚇得褲子都被尿溼了,“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一個電視臺的攝影師,那個人給了我五萬塊錢,讓我帶著器材跟他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貪財的,這就把錢給你,都給你!”
這個年青人說話不似做偽,孫易也懶得再動手,把攝像機找了出來,把裡頭的記憶體拔出來踹碎轉身就走。
年青人看著已經被摔壞的攝像機欲哭無淚,自己收了五萬塊的好處,可是損失了攝像機,這種精密器材一個比一個貴,自己錢沒賺著,反倒是賠了不少。
孫易再一次跑回了樓頂,看到孫易回來,顧成已經絕望,有他在,自己就算是磨斷了繩子也跑不掉了。
孫易突然笑了,拎著刀就向他走了過去,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顧成嗷嗷地叫著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