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詢問是否可以摸耳朵是妖精族的求婚儀式……那麼,如今炎傾卻主動抓起我的手去摸他的耳朵……咦咦咦??!!!!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反求婚??送上門的肥肉?倒貼??美人主動尋求包養,渴望被撲倒?(你邪惡夠了……)
“炎傾……”我突然覺得嗓子乾澀地厲害,心臟鼓動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像是每一下都狠狠地敲打在肋骨上,震得胸腔都疼起來。“小魚,我不會離開……音樂祭結束後不離開,一輩子不離開。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存在的地方才是我可以生存的世界。”少年的碧眸閃動著堅定的光芒,嗓音比彈奏出的絃音還要動聽。
他覆蓋在我手背上的手傳來輕微的顫動,臉上的紅暈一層層渲染開來,“我在全世介面前宣誓,我愛你,此生不悔。你……願意和我一世相伴嗎?”他一字一句如宣讀誓言般鄭重卻又深情,那些許顫音留在空氣中,卻也縈繞在我心間。原來他之前說一定要拿到榮譽是為了在全世介面前向我告白嗎?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他不會離開,一輩子都不。
心裡早已感動得一塌糊塗,顧不得耳邊如潮水般的議論聲,顧不得無數好奇的,驚訝的,難以置信的目光,我踮起腳尖,額頭輕輕地和炎傾的貼在一起,笑容肆意地綻放在臉上,“願意……我願意。”炎傾露出瞭如獲至寶般喜悅至極的笑容,他的短髮柔軟地貼著我的臉,碧眸笑得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輕輕放開炎傾,我心裡下定了決心……炎傾給了我勇氣,也賜給我一個無與倫比的契機。如今他不顧一切,甚至在瞞著自己父王的情況下在全世介面前宣告了對我的愛,我絕對不會負他。同時,我在全世介面前以魔後的身份接受了炎傾……成像晶石一定早已將這樣的資訊傳到了世界各地。我的視線迅速掃過觀眾席上那些我所愛的人們,心中微微一痛。正式的求愛儀式,如果只和炎傾一人完成……我便是做了虧欠他們的事,那樣對他們太不公平了。
手指撫上左手手腕上的鐲子,裡面靜靜地躺著昨天取下的魂核。暗暗下定決心,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身邊的少年,“炎傾,在這裡等著我。”我朝他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在眾人茫然的目光中走向舞臺。毫不猶豫地站在阿柯面前,我從儲存晶石裡拿出一個木質的精緻梳妝盒遞到他面前。阿柯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他顫抖著伸出手掀開了蓋子,一把復古的木梳安靜地躺在天鵝絨上。
“阿柯,讓我為你梳髮……好嗎?”我執起木梳,堅定地看向他。阿柯的嬌柔的身軀輕輕晃動了一下,我看見驚喜如潮水般漫上他精緻的面容,“好。”他靜靜地凝視著我,看著我手上的梳子一絲一縷地梳理著他本就如綢緞般絲滑柔順的紫發。
人群中,不管是驚愕的,憤怒的,嗤笑的,所有人在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帶著幾分疑惑,幾分觸動,每個人都默默凝視著成像晶石上那雙人影,那是怎樣溫情的畫面……火紅的華服可是舞者的嫁衣?他眉間的喜悅,與少女凝望時深情的眼眸……無不讓人幾乎忘卻來此原本的目的。
梳理過最後一縷髮絲,我牽起阿柯的手,將他帶到了炎傾身邊。再次轉身,我已經從儲存晶石中取出一條繡著櫻花圖案的斗篷披在身上,開啟雪族形態,銀髮飛揚間,我默唸咒語,足尖點地輕巧地漫步在空中。一步一步堅定不移地踩在虛空中,我停在了棕發藍眸的魔導師面前幾米外的空氣中,風吹動著斗篷,上面絢爛的櫻花就彷彿開到了極致。我看著師父,他冰藍色的眸子靜靜地回望著我,唇角彎起魅惑的弧度。
“嫁我吧,師父。”我微微一笑,手指勾開斗篷領口處的扣子,反手向前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