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把他們送到村口,就在兩人對村民招手告別的時候,馮雨晴他哥突然昏倒了,村民又把他扶回老李木匠的老屋裡(二龍村有規矩,住過別人家的外鄉人,就不能再換宅子住,鬼神有忌諱)。馮雨晴她哥馮夏躺床上人事不知,掐人中灌紅糖水一點效果都沒有,給鬼神燒紙錢也不頂用。
馮夏睡了一會兒就開始說胡話,亂七八糟說了一堆,一直睡到天黑的時候,就木愣愣的下床給人洗腳,反覆的洗,洗完了還讓馮雨晴她物件再打盆水來。
圍觀村民見這幅場景跟她妹馮雨晴一模一樣,知道是老李木匠在搗鬼,老李木匠生前脾氣乖戾,村裡很多人都不敢惹他,得罪不起。他心眼兒小,只要稍有什麼事兒做的不合他意,他就要報復。以前他給主家做事,飯菜不合胃口,他就在傢俱器什上動手腳,主家發現了說他,他就用木匠獨有的方式下咒。
二龍村木匠少,村裡要用到木製品的多,幾個木匠常常忙不過來,老李木匠就特別吃香。他手藝好,壞就壞在心眼兒不對,所以讓他做事的主家無不拿他當菩薩供著。現在死了,乖戾的脾氣一點沒變,甚至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村民們見馮夏這樣,一個個直搖頭,嘆氣妹妹被整死了又輪到哥哥,這一家真是慘啊,可又幫不上什麼忙。老李木匠生前發起脾氣來就六親不認,更別說現在死了,夜色漸深,村民們也不敢久呆,怕時間長了老李木匠找上他們。
村民散去之後,房間裡只剩下馮雨晴的屍體和不停給人洗腳的馮夏,還有默默望著兩人發呆的馮雨晴物件。房間裡點了一盞微弱的油燈,火光如豆,只能照亮很窄的一塊地方,偌大的房間還是被黑暗籠罩著。
馮雨晴物件王鑑明望著這詭異的一幕,嚇的渾身發抖。他想逃離這可怕的老屋,卻又不知逃向哪裡,他想救他的同伴,也不知該怎麼去救,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好事兒村民來老李木匠老屋看這幾個年輕人,一進門就看到詭異的一幕。馮雨晴的哥哥馮夏坐在床沿上,王鑑明正蹲著給他洗腳,洗了左腳洗右腳,洗完了擦乾淨再洗。
眼尖的村民發現馮夏的褲管空空蕩蕩的,裡面沒有腳,而王鑑明裝洗腳水的木桶裡,竟然是一桶的血。
村裡主事兒的跑過來一看,發現馮夏已經失血過多死去了,馮雨晴他物件王鑑明徹底變成了瘋子。村民找遍整個房間,都沒找到馮夏的一雙腳,這委實非常奇怪,村民又在老屋附近找了個遍,馮夏的雙腳竟然就這麼失蹤了。
年紀大的老頭兒說,這雙腳是讓老李木匠給拿去了,這人活著不積德,死了還這麼過分。這麼好的三個娃娃,全讓他給害死了。
村民們把兩個死去的年輕人抬進祠堂,丁老袍運用風水先生教的辦法,將他們肉體幹化,魂魄封在二龍村祖祠裡。這些人死的都冤,讓他們的魂魄在村子附近遊蕩,受大陰龍陰氣滋養,遲早有一天要出事。
丁老袍說,以前村子裡也有不信風水先生說法的,祖宗為大嘛,執意要把先人送到山裡下葬,自從出了老李木匠的怪事兒,就沒人再敢送屍出村了。家家戶戶死了人,都往祖祠裡送,屍體和魂魄都由丁老袍看著,村子裡這才安寧不少。
我說:“那王鑑明怎麼辦了,村裡派人送他出村了麼?”
丁老袍搖了搖頭,說他們把兩年輕人的屍體送進祠堂,再回來找王鑑明,卻發現沒人了。後來有人在後山見過他,不過那已經是幾個月後了,當時天快黑了,他就藏在樹林裡,村民想過去問問他情況,走近了,他人卻不見了。
丁老袍嘮嘮叨叨一大堆,聽完了我卻找不到尋找張蕾蕾的任何線索,不禁大怒,衝他吼道,你他媽讓我聽你嘮叨半天,說慢慢想辦法找人,那你辦法想到了沒有,我該去哪裡找張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