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在省城武漢的時候,心裡正恨我爹,再加上趕著回去,就沒來得及去寒風寺看,沒想到這黑影竟然跟我提寒風寺。
這可就怪了,我活到十七歲沒去過這座寺廟,怎麼就跟她發下誓言了呢?
跟著,我又聽到她鋸木頭一樣難聽的聲音說:“不記得呀”
我想回答或者搖頭,可已經無法活動了。這時,就看到黑影一頭的長頭髮蛇一樣朝我捲過來,把我脖子裹了個結結實實,我想掙扎,就感覺到脖子下面一緊,整個人就被勒住了,勒的我簡直想死過去。
我嚇的夠嗆,整個人就在斷氣之間,拼命的想掙脫黑影的頭髮,卻怎麼都掙脫不了,我就這麼背憋的一口氣進不去,這時臥室的燈亮了。
就看到老曾穿著大花褲衩跑過來,一把將我從床上扯起來,“啪啪”給了我兩個耳光,我憋的一口氣終於順了,那被勒住的感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曾說:“你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掐的臉紅脖子粗的,要不是我聽到呼救聲,你就這麼過去了你知道嗎?”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抬頭四顧發現房間裡哪有什麼黑影,只有空調發出的很小的聲音。我突然明白了,根本不可能停電,因為空調一直都是開著的,我甚至還記得黑影出現的時候,空調的電源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問老曾說:“你聽過省城的寒風寺嗎?”
老曾想了想,說:“聽過,據說二十多年前,那座臨江的龍王廟裡,還發生過大事呢!”
第96章 石龜遁走
老曾抽了根菸,坐我床頭上,說:“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二十多年前,寒風寺出事的時候,我還在省城武漢工作,就住在臨江那一帶,這件事都是附近街坊說的,聽起來很神秘,也很可怕。 ”
聽老曾說,那時候他還是省檔案館一名幹事租住在臨江大道上一座私房裡,周圍住的都是靠江吃飯的漁民。老曾是個會做人的人,為人低調內斂,再加上又是國家幹部,所以很受漁民們喜歡,老曾有事沒事就跟漁民們一起喝酒下江,幫忙打魚,漁民們有時候打的魚多,也會給老曾送一些來。
怪事就發生在一個夏夜的晚上,武漢的夏天天氣悶熱,躁的像蒸籠,老曾躺竹床上搖著蒲扇汗如雨下。臨江私房都非常密集,兩棟房子窗戶對窗戶不過一米,四面不透風,老曾活生生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眼看就要轉鍾了,還是沒一點睏意。
這時,門外就傳來急匆匆的敲門聲,老曾想:這大晚上的誰敲門呢,怕是有急事兒吧?
他起來開門,就看到樓下一個在江裡打魚的憨厚漢子一臉驚悚的站在門外,這漢子一身紋身,像個街頭小流氓,平常膽子極大,什麼事兒都敢幹,老曾還從沒見過他嚇成這樣兒呢。
那漢子一見老曾就說:“曾幹部,出大事兒了,我跟我爸在江裡打魚,撈出了具屍體。”
老曾說:“江上撈到屍體很正常啊,趕緊報警呀,你是怕說不清楚吧,我這就換衣服陪你去一趟派出所。”
那漢子急了,湊近老曾小聲說:“可不是屍體那麼簡單,那屍體有問題,我爺說你搞檔案的,懂考古,對這種東西應該在行,派我來請你過去看看。”
老曾想,不就是具屍體嗎,能有什麼問題,傷口奇怪,還是已經爛的不像樣子,或者死者是個大人物?
他帶著滿腹疑問跟打魚漢子去了,漁船就停在江邊水流平穩的地方,藏在一大片水草中間,老曾和漢子上了船,船上還有漢子他爸和他弟弟。漁船上掛了一盞馬燈,兩人走上去,就看到馬燈的光在船上搖搖晃晃的亂動,投下一片昏黃,漢子他爸和他弟弟正圍著船中央的漁網發呆。
見漢子來了,他爸對漢子說:“大有,快給曾幹部倒杯酒,穿上魚腥味重,喝酒去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