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輕輕地拍動這個卷軸,希望可以尋找有可能的開關,一段摸索之後,少淵盯上了兩個一上一下的淡色小圓柱。高寵左右手一前一後架住兩個小圓柱,一發力,卷軸發出了“咔擦”的聲響,少淵當即來到高寵身邊,靜待結果
觸動了機關,兩個鎖頭同時往內縮排一段,露出兩個極短的空缺。高寵嘆了一口氣“少淵,恐怕適才那個機關,僅僅是露出鑰匙孔而已,若要開啟這個機關,恐怕還需要兩個鑰匙才行。你看,這兩端雖然向內縮排,但實際上,這卷軸還是被兩個鎖頭卡住,這上下兩端的圓孔,恐怕便是兩個鑰匙”
少淵點了點頭“如此,來,阿寵,辛苦你了,請你吃”少淵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糖葫蘆,遞到高寵面前。
高寵伸手接過,“多謝”,當下也不客氣,便吃了起來,剛一下口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建業雲記的味道,雖然不太正宗,不過能模仿到這個水平也算是不錯了”
少淵呵呵笑道“你這什麼話,這便是雲嫂做得,不過你說的雲記,估計是雲嫂的相公,今天我機緣巧合遇見他們,便買下了這些糖葫蘆”
高寵點了點頭,問道“少淵,你那捲軸是從何處拿到的?機關如此之精妙,恐怕所記之物,絕非凡品”
少淵聳了聳肩“乃是我之前潛入山寨時偶然所得”
高寵一聽,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頭“一個破舊山寨居然有如此精深之物,茲事體大,少淵,你且收好這份書卷,待回到柴桑我們稟告師傅,看師傅如何定奪此事”
少淵點了點頭,觸動機關,將卷軸回覆原狀。
高寵也站了起來一個拱手“那我也不打擾少淵你了,告辭”
少淵也起身,拱手還施一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高寵回到房間之內,尚未坐穩,卻聽得一陣敲門聲,於是高寵也隨即開啟大門,敲門人正是伍旭。
二人在房間之內安坐,伍旭一個拱手“公子,事情已經辦妥了”
高寵閉著雙眼問道“那荊州世家們是什麼態度?”
伍旭拱手道“幸不辱命,他們都願意配合我們,交出荊州刺史魚肉百姓的證據,甚是願意做證人”
高寵則是戲謔地說道“哎呦,居然下如此重本錢,他們不怕若是計劃不成,那刺史會倒打一耙?”
伍旭搖了搖頭,誠如襄陽馬家所言“那刺史大人魚肉百姓,罔顧百姓死活,乃是罪有應得,今有人願意挺身而出,實乃是荊州之幸”
高寵冷笑一下,“可惜,我並不需要他們做證人啊,那便有勞伍大哥你再託人收集這些證據,上呈到張司徒府上”
伍旭一個納悶“這刺史大人,我記得乃是張司徒門生啊,我們不是應該上呈到司空大人手上嗎?”
高寵搖了搖頭“若是我們上呈到司空大人手上,等於扇了張司徒一巴掌,現在張司徒執掌朝中權柄,我們高家雖然有功於朝廷,但終究沒有人在洛陽為官,如此狀況,甚是被動,一個小小刺史根本不可能傷及司徒根本,他與我們高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之所以我執意要扳倒這個荊州刺史,乃是不希望前段時間失鏢之事外揚罷了”
伍旭點了點頭“所以公子把此人交回給司徒處理,就是為了要表達,高家對司徒本身並無意見,也並非覬覦荊州刺史之位,這位置,自然還是司徒自己安排何人頂替。”
高寵點了點笑道“伍大哥所言正是,一來還能讓張司徒以為荊州刺史激起民憤已久,但我們高家助他壓住。並且能讓他在不損筋骨的情況下保留對荊州的影響力。不過此事我還要稟告父侯,取得父侯同意,畢竟總不能以高家一個毛頭小子的身份寫信給張司徒”
伍旭又問道“可是公子,若是張司徒執意不換,甚至還真的把毛頭指向高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