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為什麼?心裡裝著大家啊!跟這樣的領導做事,再苦再累也願意。
老主任說,張書記雖然不是從最基層做起,但他與群眾打交道多,與普遍幹部交往多,對底層的人感情深,一旦他有話語權,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曾為他做過事的人。
有人敲門。
“誰?”郝書記從椅子上站起來。
張建中在外面應:“是我。”
“你還用敲門嗎?”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不該錯怪女婿,人家這是對你尊重,就不興你在洗澡啊!不興你剛洗了澡衣服不整啊!
如果,張建中回來的晚一點,她還真進衛生間洗澡了。接待房間像集體宿舍一樣,用的都是集體洗浴間和洗手間。
“你怎麼一個人?”
“還好說?明知道我留在這過夜,也不早點回來陪我說說話。”郝書記看了他一眼,問,“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
492 女婿畢竟不是兒子
的確只是喝了一點。回到邊陲鎮,他是最大的官了,沒人再B他喝酒,想喝就多喝,不想喝就少喝,知道岳母留在這過夜,就更不能喝多了,不想讓岳母超心,以為自己每天都喝得醉薰薰。
“要喝水嗎?”
“我自己倒吧!”
郝書記坐的椅子就在桌子邊,張建中還沒說話,她已經給他倒水了。見她把杯子遞過來,忙又把剛脫了一半的外套穿回去。
“急什麼?”郝書記把伸過來的杯子往回縮,說,“先把外套脫了。”
張建中這才在她的注視下把外套脫了。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像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在母親注視下,脫下剛在外面玩耍弄髒的衣服。
“放盆裡,等我我給你洗。”
“不用,今天才換的。”
他可沒有讓郝書記幫自己洗衣服的習慣,她對自己再好,也是岳母,不同於親生母親,就是老媽,也好多年沒讓她給自己洗衣服了。
“平時,都是自己洗衣服嗎?”
“單件衣服都是自己洗,厚一點的有洗衣機。”
接過她手裡的杯,隨口說了一聲,謝謝!岳母說,謝什麼謝!當外人了?張建中尷尬地笑笑,退回到床邊坐下來。除了郝書記坐的那張椅子,房間再沒有坐的地方。如果,有人要來談話,都是去辦公室,這邊有一個側門,直接可以通往張建中辦公室。
從某種意義上說,辦公室也是張建中的客廳。
“下午去哪了?”
“到幾個村委會轉了一下。”
“在村委會吃的晚飯?”
“很簡單,也就是殺只雞弄幾個家常菜。”
“我沒問你吃什麼?我不擔心你這個,你自己會有分寸。只是,不要總喝酒。”
張建中笑了笑,說:“現在算是喝得少了。以前,跟下面的人混臉熟,幾乎天天都拼酒。現在不用了,都是熟人。少喝一點他們也不介意。”
“不會是擺官架子,少喝吧?”
“沒有,沒有。”張建中說,“好多人還叫我張黨委,副鎮長呢!”
“到這才一天,我也能感覺到,你的群眾基礎很好,上上下下都很尊重你。”
“還行吧!”
郝書記臉色轉了,說:“你可不要驕傲!你爸最擔心你就是這一點。”
張建中當然知道她說的“你爸”指的是誰?
“你為邊陲鎮做過一些實事,給群眾留下了一些好印象,在這樣一片叫‘好’聲中,千萬不要居功自傲。年青人最戒備的就是這一點,做了一點事,爬到一定的位置,就變質了,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你的路還很長,現在才只是剛起步,還有更多的事要你去做,去創造更大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