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揉著九方禾的腦袋，不過他的視線偶爾落在一處地方。

偶爾被他的視線掃過時，五條悟挑眉，他也能看見自己？

但仔細看去時，鳩稞似乎又沒有發現自己。

禾這個師尊……到底看沒看見我？

九方禾跟著鳩稞在百花山脈中找到一處山谷住了下來。

不過，鳩稞暫時還沒教九方禾修煉，而是開始為她調理身體。

她太瘦了，又因為營養不良以及被九方城多年毒打的緣故，身上有著不少問題。

當初發覺到九方禾身上的傷口時，鳩稞想過去施個法術讓九方城倒黴，但被九方禾阻止了。

因為她更想用自己的方式報復回去，被九方禾這麼一說，鳩稞也只能擔心擔心她的傷和身體了。

於是花了差不多三個多月才將她的身體調理到正常程度。

而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五條悟發覺到，九方禾看不見自己了，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觸碰不到她。

比起禾口中稱自己為鬼怪，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種靈。

對於自己的消失，九方禾似乎並未察覺到，好像並不在意他到哪去了。

但透過五條悟的一番觀察後發現，並非九方禾不在意自己這個陪了她一段時間的鬼怪。

而是，她好像……沒了之前與自己相處過的那段記憶，這也是她不在意自己消失的緣故。

畢竟，在禾的記憶裡，自己從未出現過。

這奇怪的現象讓五條悟很是不解。

不過即便再不解，五條悟也沒辦法如同之前一般直接接觸九方禾。

他只能像一個誰也看不見碰不著的靈，只能跟在九方禾周邊觀看他們的生活。

雖然無法被九方禾看見了，但如同之前一樣，他不能遠離禾太遠，不然會跟之前一樣被無形的線拉扯到她的身邊。

雖然不能到處亂跑，加上沒人能看見他，跟他說話，但五條悟也不算無聊。

從之前就好奇禾過往人生的他，如今可是有機會了解了。

看著九方禾在鳩稞的調養下逐漸變得健康，看著先前被九方城毆打出的傷逐漸癒合。

在鳩稞教導下，九方禾瞭解了不少修仙界的事情，並且一些各宗八卦鳩稞也很樂意分享給九方禾。

無論九方禾想知道什麼，鳩稞都會一一告訴她，並且告訴了她許多在修仙界的注意事項，彷彿……交代後事。

而在知道喝酒會導致鳩稞身上的毒會加重時，每次看到到鳩稞偷喝酒，九方禾總是搶過他手中的酒，教育他要少喝酒。

鳩稞每次都笑呵呵保證，但每次都沒做到。

身為旁觀者的五條悟則看到了，每次九方禾帶著從鳩稞手中拿走的靈酒離開後。

他臉上的笑容便會被痛苦佔據。

五條悟每次在鳩稞偷喝酒時，站在他身旁看著他為了壓制體內毒素帶來的疼痛，偷喝兩口後，又便故意被九方禾發現。

明明，身為大乘期修士，鳩稞真的想喝，完全不會被還是普通人的九方禾發現。

在觀看了幾次鳩稞的這番行為之後。

五條悟明白過來了。

他在害怕自己喝太多導致毒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