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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真送來了酸梅湯,還是在山泉中浸過的,涼絲絲的,很是可口。琥珀想多喝點。卻被虞若風給止住了。

柳言之心道還是有個大夫照看她為好,至少飲食上不會出岔子。這般想著。覺得她去小虞的住處也沒什麼不好。

至於安全問題,他當然也考慮了一番。琥珀一沒銀子二來又是個小女孩。而且身體又弱,誰會貪圖她什麼。說白了,就是沒多少拐騙的價值。

大家討論了些詩文書畫等,琥珀累了便先行告退。柳言之出入文人聚會多了,酒量頗好,本想將小虞灌個半醉,然後套套話。哪裡曉得虞若風滴酒不沾。

“柳兄見諒,我身為醫者,手勢得穩妥。酒這東西卻是不能沾染。”

這話一說,柳言之反而放心。此人果真是個嚴謹的大夫。

此時天色已晚,琥珀早睡下了,虞若風才將先前的診斷實情說與柳言之知曉。

“柳公子,先前令妹在此,小生不敢說出她的病情。令妹能否治好還是兩說,小生定然會竭盡全力。她本胎裡帶病,又被人所傷,我只能再行細細診斷。看是否能延她性命。往後每隔一兩個月,如若她身子受得住,我會帶她前來與你相見,還請勿要過於憂心。”

柳言之萬萬沒想到琥珀的病情會如此嚴重。他頓時心如刀割,彷彿挖去塊肉似的難過。他這才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當她是個極其親近的人看待。

他一個大男人。這下也忍不住垂淚不止。

三日後,琥珀與虞若風啟程。

她連半件衣裳都沒有帶。小虞說那處自有規矩,外頭的衣服是穿不得的。

柳言之見虞若風沒有馬車來接。見他似乎打算就這麼靠雙腳走去。他忙問道,“琥珀走不得遠路,虞公子沒有車馬麼?”

虞若風微微一笑,縱身而起,跳到院中一棵樹的頂尖,站在手指粗細的枝頭上。

琥珀早猜到他是神醫谷的人,倒沒覺得太意外。在她看來,武林人氏如果不會飛,那是不可能的。

柳言之見過葉滿臉的輕功,心道此人年歲不大,卻比葉大哥的功夫似乎還要高,真乃是奇人異士。他幾乎和李德寶似的,羨慕不已,生出學武功的念頭。

到了分離時刻,琥珀忍不住灑淚,這次柳言之強行忍住了,笑著安慰了一陣,掏出琥珀老早前送他的帕子,輕柔的為她擦眼淚。

琥珀早習慣給武林人氏扛著飛來飛去,雖然不怎麼舒服,但並不害怕。不過虞若風與其他人的方式不一樣,他並未將琥珀安置到背上,而是雙手抱著她在,儘量讓她以最舒適的方式行路。

這般抱著一個人施展輕功比擱在背上,不曉得難了多少。幸好琥珀不懂,要不會活活嚇暈的。

她舒舒服服的在虞若風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草藥味,一路在山林中奔行,只覺得舒服得很,晃晃蕩蕩的,竟然睡了過去。

可憐虞若風還從來沒抱過女孩子家,渾身不自在。他如今也曉得琥珀雖然生得瘦弱,卻是個十二歲的小少女。這麼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淡淡的體香,還有那吐在脖子上的氣息,只覺得奇怪得要命。

他又不忍將她放到背上顛簸,只得強忍這不適。

琥珀睡得迷糊了,手臂本來圈著虞若風的脖子,卻慢慢地鬆了開來。

虞若風將她打橫抱著,眼前精緻清秀的小面孔睡得很是安詳,嘴角還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不曉得她在做什麼好夢。

雖然只是相處了幾日,他已經覺得這丫頭甚為可喜,彷彿看著她就覺得可忘記一切憂愁,讓人心境平和。

他見慣了在生死一線的人,要麼疼得叫喚,罵天罵地,要麼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只有她彷彿對自己的生死並不那麼在意,反而怕旁的人為她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