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至於琥珀年歲還算小,他暗暗祈禱,希望她不要象江湖女子那般難纏,死活要賴著。
這般過了許久,慕容濂終於感覺到小姑娘的氣息穩定下來,已經脫離險境,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雖然是極其緩慢的輸入內力,但是時間久了,難免疲乏。聽史大夫說可以停止輸送內力,他趕緊收回手。
只聽見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想必是醫女在給琥珀套上遮擋之物。沒一會兒,其中一個醫女就說道,“這位公子,可以解開眼上的布條了。”
慕容濂拉掉遮擋住眼睛的布條,趕緊看傷員的狀況。只見她套著一件寬大的白袍,渾身散發著草藥的味道。臉上被厚厚的包紮住了,看不清楚狀況,不曉得是否會毀容。
“史大夫,這位小妹子的傷,能徹底治好麼?”
這位外科名醫見慣了各種生死,說話很是直接,也不怕人家能不能接受。
“不能徹底治好。她原本就是體弱之人,先天孃胎裡帶來的,並且脾胃受寒。胸腹又受鞭打,五臟六腑損失極其之大。性命應當無憂,卻不能恢復往日的身體,以後卻須得萬分仔細的調養,不然定然早夭。面部的傷,我已經縫合。她年歲尚幼,如果再生得好,興許只會留下痕跡,只是這外傷過於嚴重,恐怕臉上會有顯眼的疤痕。”
一番話說得慕容濂愁腸百結。雖然打傷琥珀的人不是他,可是到底照顧不周,這下麻煩大了。
琥珀被醫女送到專門給病人恢復的床鋪上。她被大夫金針刺穴,一直暈睡著,安安靜靜,躺得無比安詳。
慕容濂闖蕩江湖多年,自小被精英培養,心神強大,沒過一會兒,也就心平氣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憂心無用,那麼還不如好好休息為佳。
他順便找了內傷大夫,開了貼藥,由學徒煎好服下。看了看方子,果然是先前在那個小地方的大夫開出的藥更為高明,幾味藥連他都沒想起,卻在方子上,恰好就是治療內傷的好藥材。
這般看來,回春堂真是名不虛傳。
回春堂是高階診堂,給病人恢復用的房間都分成幾等。小診堂壓根就沒有恢復病床,看了病,請回家休息吧!稍微大點的,也只是以簾子遮擋住幾個鋪位。
許多富貴人家,有病人都是請大夫去府上,另外付出診費用。可是真正曉得門道的人,卻知道留在回春堂恢復更好些。這裡有專門的僕婦服侍,並且學徒眾多,時時看顧,一旦發現有異樣,立刻就可通知大夫。
慕容濂要了個雙人的房間,房中間拉著個簾子,和琥珀同房。
一晚上,都有學徒守在琥珀身邊,防止有什麼問題。危險期還未完全過去。到了第二天中午,琥珀才被痛醒了過來。
她只覺得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五臟六腑空落落的,連手指都動不了。然而疼痛卻是那般的鑽心。臉上,身上,火燒火燎,全然無法忍受。
回想起柏小青那惡狠狠的兩鞭子,她不禁渾身又是一震,好狠毒的人啊!無緣無故,竟然會想要打死人。
她一個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當寶貝哄大的官家小姐,哪裡受過這等折辱欺負,委屈得要命。
又是疼,又是委屈,琥珀忍不住大哭起來。臉被包紮住了,嘴巴說話都困難,哭聲如小獸似的,嗚嗚嗚的聽著讓人心痛憐惜。
學徒見她醒來沒多久就開始哭,忙說道,“小姑娘,萬萬不可哭啊,臉上的傷口沒好,容易被扯開的。”
她一聽這話,更是傷心,臉上被鞭子打了,說不定以後會毀容。如果琥珀見到自己臉上的傷的程度,此刻恐怕要嚎啕大哭了。
那學徒見她無法止住眼淚,忙求救似的看著已經聽到聲音過來的慕容濂。
慕容濂心中惻然,一朵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