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自己出去玩耍。今天走了哪些地方,有否認識新朋友?”
大狗嗚嗚兩聲讓開,男孩起身走過來,歪著頭打量唐嚴:“你就是那新朋友?謝謝你特地送哆啦A夢迴來。不過今天沒有司康餅和甜甜圈,但媽媽有做酸奶水果撈。”
唐嚴笑著搖頭:“我在散步,本來心情抑鬱,多虧了它。我請你吃冰激凌球為謝。”
男孩露出嚮往神色:“換牙後爸媽就不讓我多吃。你不開心可比這深?”
“也許更深。”
“那是多深?一個禮拜只能吃一個球?”
“唔,也許是一個月才得吃一個。”
“呀,那麼慘。”
唐嚴與他走到坡下街邊冷飲店,男孩歡呼著要了芒果與巧克力兩個口味。
他們坐在店外露天椅子上。男孩嗷嗚一聲咬了一口,大狗將前爪放在他胳膊上舔他手。
男孩哈哈笑著:“不不,你不能吃。”
大狗嗚了一聲,趴在他腳邊將臉孔埋在前肢上。
唐嚴看的有趣:“為甚麼養這麼大的狗?”
男孩眨眨眼睛也很苦惱:“它開頭不那麼大。”
唐嚴越想越覺好笑:“照顧它辛苦麼?”
男孩點頭:“不過有趣的事也很多。媽媽說要養就得我自己打理,否則免談。”
唐嚴點一點頭:“大丹狗性格很好,也很聰明。雖然大一點,但大有大的可愛之處。”
男孩深以為然:“可不是?你呢,你也養狗?”
“不,我養兒子。”
“啊,他多大,也在放暑假麼?他喜歡甚麼狗,或者也喜歡吃冰激凌?”
唐嚴失笑:“他才四個月,還不能吃冰激凌。”
“呀,那多可惜。”男孩十分遺憾的舔著冰激凌球,卻又眨眼睛,“我可以去看他麼,他會說話了麼?能否讓他和我一同玩耍,我讓哆啦A夢馱他去花園。櫻桃雖然沒有了,但是桃子就快成熟。”
唐嚴笑著看他吃得滿嘴,問老闆要了餐巾紙遞過去:“我家住旁邊一區,中泰翔道一百二十七號,歡迎。”
男孩已吃完芒果味,開始向巧克力味進軍:“那我以後上午做完暑假功課再來,否則媽媽要念足一整個下午。”
“譁,那麼久?”
“可不是,都不停下換氣那樣的。我和爸爸都怕,不敢惹她。”男孩抖抖肩膀,誇張的挑眉瞪眼。
“誒呀,這麼不講道理?”唐嚴逗他。
“可不是?”男孩一臉深沉的點頭,“不過爸爸說,媽媽講得這樣大聲,說明身體健康。有那樣多的事好講,說明她依舊年輕,記憶力超群。而且深愛我們,才不肯放過與我們有關的任何一件事情。”
嚯,這樣有趣的智慧。
唐嚴與他說話,直到冰激凌吃完。
男孩擦乾淨嘴巴:“你現在可還抑鬱?”
唐嚴眨眨眼睛:“好多了。”
男孩想一想:“明天我帶哆啦A夢把甜甜圈送給你。只要有甜甜圈,就沒甚麼好難過的了。”
“不是冰激凌麼?”
“說的是,那就再加冰激凌一起好了。”
唐嚴笑著送小小的個子與大大的狗只上坡回家,約好明日午後才離開這家。喔,這家裡有爸爸,媽媽,有一隻大丹狗,還有甜甜圈與不講理。
那才是一個家。
那是別人的家。
休閒時間已過,回到現實生活。想來唐孔貞嫻女士不會輕易放棄,一場惡戰在即。
唐嚴深深嘆息,掏出手機聯絡黃秘書尋律師,有些事,不做不行。
唐嚴將手放在褲子口袋裡,不急不慢往家走。
快到時,見陳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