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手臂腰圍,到量胸口和臀圍時笑眯眯道:“姑娘生得俏,將來定能多子多福。”
蘇禧不知她是說“俏”還是“翹”,但是一聽到這個生兒子,就不禁紅了臉。
量完尺寸之後,蘇禧脫掉繡鞋,婆子又給她鞋樣子,這才離去。
等殷氏也離開後,蘇禧想起婆子剛才的話,跑到內室梳妝檯前照了照鏡子。她看著鏡子裡穿粉色薄薄羅衫的姑娘,胸脯鼓鼓圓圓的,腰窩因著她的動作下陷,腰肢是挺細的,嗯……屁股好像也挺翹。那個婆子看她的眼神為什麼那般曖昧?難道是因為她好生養麼?
一想起自己要給衛渢生兒子,蘇禧就怪彆扭的。
才不給他生呢。蘇禧朝鏡子裡的姑娘做了個鬼臉,聽說生兒子可疼了。
話雖如此,可是她心裡清楚。真要成了親,這是避免不了的。況且以衛渢那個強勢霸道的性子,自己胳膊擰得過大腿嗎?
*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轉眼就入了夏,距離蘇禧與衛渢的婚期越來越近。
這陣子衛渢讓聽雁給蘇禧遞過幾次信,讓她去明覺寺的藏經閣見面。她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聽雁與李鴻的關係似乎不一般。因為每次遞信都是李鴻交給聽雁的。她支著下巴,杏眼睨向站在一旁的聽雁,臉上明晃晃地寫著“還不趕緊老實交代”。
聽雁矢口否認道:“姑娘千萬別誤會。奴婢只是與李鴻比武輸了,技不如人,這才答應幫他辦事的。”
蘇禧慢吞吞地“哦”一聲,“你與李鴻比武輸了,就要把我這個主子賣了……”說著看一眼翹頭案上的信,意有所指。
聽雁跪在地上道:“姑娘息怒……奴婢只是,只是以為您跟衛世子……”
蘇禧並非真正怪她,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就算我跟庭舟表哥已經定親了,但是我們還沒成親呢。聽雁姐姐給我傳這些信件,不是讓我為難嗎?我看了信,究竟是應該去還是不去呢?去的話對不起我娘,不去又對不起庭舟表哥……”
聽雁這才意識到了過錯,“奴婢知錯了,日後再也不給姑娘遞這些東西了。”
蘇禧扣了聽雁半個月月錢,然後重新看了一遍衛渢的信,最後還是選擇了不去。
只剩幾個月了,就讓他再等等吧。
到了七八月份的時候,正值溽暑,天氣酷熱難當。蘇禧便跟殷氏說了一聲,領著蘇柏羽去西郊別院避暑。
殷氏見蘇禧的婚期馬上就到跟前,那丫頭還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便讓三房的六少奶奶鬱寶彤以養胎的名義跟著一塊去了別院。鬱寶彤懷胎七月,肚子一天比一天圓,走路時大腹便便。
鬱寶彤事先受過殷氏的囑託,是以到了別院之後,便時常假裝不經意地跟蘇禧講一些男女之事,以至於蘇禧都不好意思來找她了。這日蘇禧把蘇柏羽哄睡著之後,實在沒意思,猶豫一下還是過來找鬱寶彤說話。她想,這回鬱姐姐若是再說那些羞人的話,她就立刻就走。
只是這次鬱寶彤也沒工夫與她說那些。
因為蘇禧剛走到窗邊,便聽見裡面溢位斷斷續續的、壓抑的喘息聲。
蘇禧立即停住腳步,想起方才一個丫鬟說六哥蘇祤從家裡過來看望鬱姐姐。
六哥和鬱姐姐夫妻恩愛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想到會恩愛到這般地步。這……這還是白天呢!裡頭的聲音還在繼續,越是壓抑越是曖昧,蘇禧心跳加快,好像做壞事的是她自己一般,回過神後趕忙提著裙遙Ь痛掖遺芸�恕�
蘇禧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跑,許是心虛,前頭多了一個人也沒注意,悶頭就撞了上去。
她嗚咽一聲,正要後退,卻被面前的人抬起下巴——
衛渢不知何時站在這裡的,周圍一個人也無。他微微抬眉,端詳她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