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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可是害喜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藥方,好心好意地遞到衛渢跟前跟前,道:“這是我當初害喜時家裡送過來的藥方子,我吃了以後身子很快就好了。不如你讓禧妹妹也試一試,說不定會對她有幫助。”

衛渢垂了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少頃接過傅儀手裡的藥方,道:“多謝嫂夫人。”

傅儀一笑,道不必客氣。

之後傅儀便回了屋。衛渢推開直欞門走入客房,將暖爐放在離榻不遠的地方,然後,面不改色地把那紙藥方扔進了火爐裡。火舌順勢而上,很快就將紙給吞沒了。

這廂,傅儀的房間。

如今傅儀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微微隆起弧度。她比成親之前更豐潤了一些,沖淡了她身上淡雅脫俗的韻味,平添了幾分瑩潤豐澤之感。眼下她側躺在美人榻上,眼瞼微垂,慵懶怠惰,身上披了一件水粉色並蒂蓮紋披風,少見地有些嫵媚。

客房的窗戶被人從外頭推開,緊接著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從外面跳進來。

傅儀一驚,霍然從榻上坐起來,待看清來人的臉之後,眉心微微一擰道:“你怎麼來了?”

來人五官深邃,稜角分明,正是厲衍。

厲衍站在傅儀面前,停頓片刻,見她沒有動怒,方才上前抱住她,將她推倒在榻上,寬厚的手掌扶住她的腰肢。幸虧傅儀剛才把丫鬟都遣出去了,屋裡沒人,她忍受著厲衍對自己的撫弄,別開頭,他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她重複了一邊道:“我問你怎麼來了?”

厲衍嗓音粗啞,道:“來見你。”

他不善言辭,但是他的行動卻能替他回答。他迷戀她的身子,許是渴望了太久,如今發現她並非如自己想的那般遙不可及,就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只不過每次只差最後一步時,她都不讓他繼續,拿她和衛淵的孩子說事。

既是知道有孩子,為何又來招惹他?

思及此,厲衍心情惱恨,手下的動作狠了狠。

*

傍晚,傅儀離開客房的時候,隔壁房間的衛渢和蘇禧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

她坐上回府的馬車,理了理鬢邊的頭髮,抿了抿唇。厲衍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她說什麼他都不聽,將她親得那樣狠,嘴巴都腫了,以至於她在屋裡待到了現在,等唇瓣不那麼腫了才敢出來。她又上了一點口脂,遮蓋了被他咬破的地方,總算是不大明顯了。

雙唇尚且如此,身子就更不必說了。厲衍掌心粗糲,力道又足,狠狠揉著她,將自己胸口揉得滿是紅痕。

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傅儀一面瞧不上他,一面又很滿足他對自己的渴求。回到豫王府之後,天已經黑透了,她本打算先去淨房洗個澡,洗去身上厲衍的氣息。未料衛淵卻過來了,往常這時候衛淵都是直接歇在外院的,今兒不知怎麼了,突然想起來到她這兒來。

衛淵面色鬱郁,心情十分不好。他剛從宮裡回來,向昭元帝彙報上回的案子,昭元帝陛下對他辦的事情不大滿意,朝廷撥出去兩百萬賑災的銀兩,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只有十幾萬。這件事正是他負責的,他辦事不利,皇帝自然要說他。

昭元帝拿他與衛渢做比較,對衛渢讚不絕口,對他卻是百般挑剔。

這麼下去,開春後立儲,不必想也知道立的是誰。

衛淵心煩氣躁。賑災說著容易,疏通官員難道不用銀子?一層一層剝削下來,他自己一分錢沒有撈著,全進了那些官吏的口袋裡,到最後自己還要被皇帝數落,真真兒是吃力不討好。

他心情不好,才想起傅儀來。傅儀能彈得一手好琴,當初是上京出了名的才女,他來她這兒聽聽琴,或許能心情好點。

傅儀迎在門外,朝他欠了欠身道:“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