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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若只是單純的巧合那倒也罷了。”

“大人是怕有人通風報信?”張凡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老夫正是由此顧慮。”馬縣令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焦心,“若只是一些小兵小卒被人收買,那也還好說。若是什麼官員將訊息報於韃子,這可就麻煩了。”

“不會,若是韃子知曉延安府兩城巡司要換防,必然是有些地位的人透漏給他們的。”張凡說道。

“賢侄為何如此說?”馬縣令問道。

“大人不知,我母親收留的一個從延安府逃來的女人說他丈夫就在延安府兩城巡司那裡當兵,接到換防的訊息是昨天。若只是小兵小卒走漏的風聲,韃子必然無法再半天之內糾集上萬之眾。”張凡分析道。

“那……可就真的麻煩了!”馬縣令聽到這個訊息,眉頭皺成一團。

就在二人相對而坐,默不作聲的時候,一個衙役慌張地跑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書信,交於馬縣令手中,說道:“大人,這是陝西布政司發往各縣的急件。”

馬縣令聽了,立刻接過書信,拆開來閱讀。張凡看著馬縣令的眉頭順著眼光從信件由右到左,越皺越深。

一會的功夫,馬縣令看了完書信,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這可急壞了張凡,只好出言詢問:“大人,信上說了些什麼?”

“你自己看吧。”馬縣令將信遞給張凡。本來這布政司的急件是不能給他人觀看的,不過張凡現在也是舉人了,馬縣令覺得給他看看也無妨。

張凡接過信件看了起來,這才知道,昨日不光是延安府被劫,韃子出大軍復入河套,就連大同府、薊州府、寧夏府也全面告急。這次韃子的進攻可謂是規模浩大,除了寧夏巡撫王崇古率部抵禦住了韃子的進攻,其餘三地劫不能倖免。

“看來形勢嚴峻啊!”張凡看完了信件,也嘆道,“那寧夏巡撫王崇古是何人?”

“呵呵,這位王巡撫可不簡單。”說道此人,馬縣令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他是山西人,嘉靖二十年中的進士。曾任刑部主事。嘉靖三十四年任常鎮兵備副使,在夏港抵禦倭寇,嘉靖四十三年升任右僉都御史,巡撫寧夏。大明北疆能有這些年的安生,多虧了他。他多次帶部擊敗蒙古貴族軍隊的進犯。”

“如此看來,這位王巡撫也算得上是一員大將了!”張凡說道。

“哈哈,你的這句話他是最愛聽的。”馬縣令說道,“雖然他是進士出身,但是最是喜論兵事,又熟悉諸邊隘塞。倒是多次料敵先機,將韃子多次企圖聚集劫我邊塞的行動瓦解於襁褓之中。”

“這樣看來,形勢更加嚴峻啊!”張凡說道。

“嗯……你這是何意?”馬縣令問道。

“韃子這次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讓這位王巡撫發現,又卡著邊塞守軍換防的時間來犯……”張凡說道。

“果然是有官員或將領通風報信嗎?”馬縣令拍案而起!

“大人不要動怒,你氣那叛徒再狠,他也不會被你氣死,萬一氣出個好壞來,那人還不知道要多高興呢!”張凡看馬縣令怒髮衝冠的樣子,連忙勸道。

“賢侄說的不錯,我可萬萬不能讓那小人得志。”那縣令平復了一下心情,重新坐下,“當下還是考慮如何應對。我已下令開倉放糧,救濟百姓,無奈本縣糧倉中的存量著實不多,我剛剛已經派人去慶陽府那裡送信,求李巡撫發些糧食過來,以解燃眉之急。”

張凡聽到此處,當下走到馬縣令面前,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大人果然是心繫百信,沒有朝廷公文,私自開倉放糧可是重罪,大人為了百姓甘冒此風險,實在是令人敬佩!”

“賢侄過譽了!”馬縣令說道,“如今老夫已年近古稀,早已不在乎這名利二字了!能為百姓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