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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但就是這樣,那些面臨死亡時戰士們所表現出的勇氣與真誠,也讓程希經常聽著聽著就忘了解信誠的話,忍不住當著林強的面就就雙眼滿蘊淚水。這些可都是真實事件,不象電影小說,在感動之餘可以自己對自己說:“那不過是煽情”,這個不行,於是,感動之餘,不由唏噓。

林強給程希講故事,程希給林強吹長笛。面對林強,當然不可能吹什麼巴赫莫扎特,這傢伙別看父親是長笛演奏家,他可沒遺傳到半分這方面的天份。古典樂什麼的,都是給他催眠的。應他的要求,她吹的都是軍歌。只是,這個時代的軍歌,程希都沒聽過,程希熟悉的是前世大學軍訓時學的那幾首,比如《當兵的人》、《說句心裡話》什麼的。程希還特地找到林立新拿了兩首這個時代的軍歌的譜子,第二天到醫院顯擺。效果很明顯,不但林強半倚在床上跟著哼,連旁邊的病人也跟著唱了起來。畢竟這是軍區醫院,到處都是子弟兵。

不過,長笛確實不適合伴奏,它的音色太亮,太有特色,伴奏的話,就壓過人聲了。第二天,程希直接把她這幾個月來練習的吉它拎來了,給林強唱《十五的月亮》《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這可都是剛剛唱起的新歌,眾人都興致盎然。

一時之間,林強的病房成了病友們最愛的聚集地,唱歌,打混,說戰場。每天都熱鬧非凡。開始,林奶奶和程希還擔心這會影響到林強的休息,但過了幾天,兩人發現,林強在這種氛圍下精神特別舒暢,似乎病痛都少了幾分,於是就放下心來。老話怎麼說的?快樂比藥還有用呢。

如此過了一週,見著過幾次王勝。她好象沒有受到剛結婚就分居兩地的影響,雖然看上去風塵僕僕,腳步匆匆,但笑臉很燦爛,見著程希特別高興,拉著她說了好半天的貼心話,一再叮囑她在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解信誠總對她說起擔心程希的起居生活云云。程希聽著也覺得溫暖。打定主意以後要對這個舅媽好一點,讓她過得開心點。但顯然,現階段,她的舅媽的開心來自於是工作。她雖然性格綿軟,但對工作的熱情卻並不比解信誠少。也許這也是她能理解解信誠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也是,因為她們這些記者的努力,關於英雄們的報導掀起全國的一陣浪潮,有多少姑娘燃燒著奉獻與愛的精神,做夢都想嫁給這些戰鬥英雄。程希見了但笑不語,這樣的話,林強媳婦的事就不用林奶奶那麼操心了吧?現在這個時代,理想主義還當道。從某種層面上說,很幸福。

後來,程希隨著鄭航一起去了安徽。程希直奔解信誠那裡,鄭航直奔他的工廠。在解信誠那裡,程希還見著了羅新軍。他似乎比解信誠結婚那會兒見著還胖了一圈,眼見著就要長成一個大胖子,初見時的青澀模樣早已不見。不過,這胖度倒讓他多了幾分官威,笑眯眯地讓人猜不透心思。不象解信誠以氣場壓人。要不是程希對解信誠太熟,而解信誠更是一見著程希,什麼氣場都沒了的話,程希面對解信誠這樣的人,恐怕也是放不開的。就象見著馬德明一樣。裝乖是本能了。

進市委大院時,程希生平第一次面對太多的諂媚的眼神,第一次發現了,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也成了一名衙內!這個認知讓程希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舞臺經驗豐富,對目光有一定的免疫力。要是剛重生那兒,這些目光就足夠讓程希尷尬得了。

解信誠利用職務之便,弄了一個大卡車,一晚上,舅甥倆在莊園裡挑挑揀揀把卡車裝了個半滿。不是裝不滿,而是,程希發現自己莊園的東西很多都沒有包裝。不得已,解信誠又去找鄭航要了很多瓶瓶罐罐袋袋,給程希拿來裝各式的醬料,酒水,蜂蜜,茶葉之類的自制散裝品。最後,程希想了想,還裝了好幾大麻袋大米。順便給解信誠留了幾袋,本來想多留些的,被解信誠止住。

“可能要上調了。這裡住不久,懶得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