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寺擦地板時,順路順出的禿頭筆,藏在上身的狗血,還有黃紙。
沒一會,幾個小紙人身上描畫殷紅紋路,手牽手站起。
窗外雨還在下。
趙鯉回望還在酣睡的小太監。
門悄然開啟又悄然合上。
一個小紙人獨留屋中的,順著被褥爬上炕。
用力將小太監臉上蒙著的被子扯開一些。
小紙手在他腦門輕輕拍了拍。
就這般,抱手坐在了他的胸口。
黑漆漆的宮中,雨還在下。
嘩啦啦的雨水,將趙鯉身上蓑衣打得啪嗒作響。
趙鯉懷裡護著紙人,尋到茅房,頂著惡臭,將懷中紙人一一夾進了磚瓦的縫隙之中。
做完這些,趙鯉又回到住處。
這一次,她再沒有做多餘的事,而是老實安睡一夜。
次日,天矇矇亮時,臉被紙人拍了兩下喚醒。
昨日大雨,今日放晴。
宮中內侍太監其實過的很苦,天剛亮未亮,便已聽見走動之聲。
許是因為趙鯉,掌司太監阿忠起得極早。
雞鳴之前,便領著趙鯉欲出宮門。
趙鯉跟在他後邊,照著他的叮囑低頭看路。
又到了他們進來那處小角門,裡邊值夜老太監看他們回來鬆口氣。
出了宮門,趙鯉回頭看了一眼。
她回太常寺還繼續擦地,只這一次,她分神有了別的事做。
……
鬼鬼祟祟的小紙人,雨停後從瓦間爬出四散而去。
沿著皇宮的瓦頂,小心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