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放在心上。
他按刀,嵌著銅虎頭的軍靴,重重向前踏了一步:“請您赴死。
言罷,他疤痕交錯的臉一陣扭曲,忽如瘋狗般衝來。
血光暴現,殷紅鮮血順著刀鋒揮舞的方向,濺在沈家堂屋高懸的牌匾上。
沈家堂屋中‘孝義傳‘芳’四字匾額,霎時蒙上一層血霧。
“老太爺!”
一個跟隨而來的家僕急撲上來。
周偏將身後的甲士大喝一聲,手中長戈猛向下啄。
擦得晶亮的長戈如鳥喙,深深陷入這老僕的後背。
周偏將冷眼看著沈老太爺踉蹌後退了兩步,歪坐堂屋圈椅上再無聲息。
他嘆了口氣,提步欲要上前。
不意,腳脖子被垂死的老僕抱住。
暗處一人尋到這時機撲來,卻是沈晏的父親。
大景禁刀,沈家上下竟只尋得到一柄菜刀做武器。
在忠僕垂死抱住這偏將瞬間,沈晏的父親持刀撲上。
咚咚兩聲。
人體摔在地面的聲音,在這雪夜裡格外清晰。
周姓偏將摸了摸自己胸甲上被菜刀劃出的痕跡,搖了搖頭。
“一家都是寧折不彎的剛烈性子。”
他搖了搖頭道:“對不住,職責所在。”
言罷,他抬起手:“只殺人,任何人絕不許侵害女眷,搶奪財物。”
得令的軍士轟然應諾,魚貫進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