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魏西方忍的很辛苦,自認為別人看不出來,實際上早已露怯到讓詹佑智失望產生敬而遠之的心思。
能夠承受多大的福澤,就需要承受同等級侮辱的心理準備,衙內圈子,能夠做到這一點先算是勉強的登堂入室,做不到?你也就是個混吃等死以為自己足夠優秀的普通混混而已,別胡鬧,胡鬧的代價你負擔不起。
詹佑智的耐心很好,這在張世東的預料之中,雖沒在平江,卻始終讓透過趙美茹瞭解這些人,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趙美茹眼看著就要徹底脫離官場,看人的角度也不同了,多方面客觀觀察後,給出的評價往往非常公證。
這位被破格提拔的副市長卻有些能耐,欠缺的就是獨當一方的磨鍊,真要是在手腕破例能力都優秀的寧九天帶領下安下心來幹幾年,未嘗不能在仕途的末期,成為省裡的主要大佬。
詹佑智的年輕和寧九天有區別,兩人相差不過四歲,寧九天是從基層一步一步上來的,根基穩,年輕四歲也不會給人在履歷上找毛病,詹佑智中間斷層比較大,又做了近十年的服務工作,真有一天讓他主政平江,也至少要在副手的位置上服務兩任班長。
這與詹佑智內心所想有差,他想的是扶搖直上,那些看中他的人想的則是大跨度對於平江發展的領導。年輕就成為了首選條件,在趙美茹和一些人的構想中,詹佑智不是第一人選,那位被奪了常委到松城市擔任副市長的是首選,在未來至少十二年時間內需要紮下心來平江工作的人。詹佑智差了點意思,但也只差了那麼一點點意思,有人推他則不同,馬上和那位家族在自治州根深蒂固的車副市長來了一個調轉。
寧九天如今在平江已經不是去年的過客,上上下下都認可了他這個年輕高大帥氣有作為的市長,上任伊始就敢拿國企這塊髒抹布開刀。其勇氣魄力可見一斑。與趙美茹的合作雙方彼此評價頗高,在省裡開會領導也都說,現在的平江真的是琴瑟和鳴,找到了發展的大路。
平江這亂,何嘗不是北海的縮影,如今老書記曾友全入院。身體顯然不能繼續在一線工作,誰來真正成為北海的掌舵人,有了一次阻攔郭安邦成為一把手的經歷,這一次上面也不會再度插手,一把手必然在郭安邦和彭一亭之間出現,甚至可以說,兩人只要不是斗的沒了德行。二三順位到一二是板上釘釘,就看誰是這一誰是這二。
張世東不想從政,也不想過多進入這個漩渦之中,最初他只是要讓父親和親近自己的人能夠得到實惠,現在則轉變成一種態度,向很多家族和勢力展現自己實力的態度,誰也別因為我年輕就把我當軟柿子捏,別到時候濺你一身洗不掉的汁液。
一句話,我希望家鄉發展,也想要看到順眼的人。同時也要威懾八方,我張世東是個閒散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有多少護身符我一一給你敲碎!
與寧九天的接觸,是因為雲戈以和寧九天妻子焦玉兒之間的關係。一個註定會成為自己敵人的人,不能成為同盟嗎?在平江,你是個好官能吏,早晚都能上,我推你一把,丟掉的兩年撿回來如何?
三個人,註定了會在未來二十年還會深深影響著平江,此刻各懷心思,直到寧九天推開門走進茶室包廂,看到了詹佑智這位自己的左膀右臂,點點頭,在詹佑智一側的沙發坐下。
“老寧,帶錢沒有?”張世東將桌上的煙扔了過去,見對方點頭,衝著詹佑智說道:“弄副撲克,你們兩位大忙人偶爾也放鬆放鬆,跟別人放鬆有被人嚼舌根的嫌疑,跟我就沒關係。”
詹佑智正如坐針氈,起身從寧九天的旁邊離開沙發位置,推開門出去,在吧檯要了兩副撲克,要了一個果盤,然後故意站在那裡抽了一支菸才重新返回包廂。
他以為張世東要和寧九天交流,實際上兩人並沒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