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幾處,胡峰猶記得當時張世東衝上去時喊的話:“你大爺,欺負我同學!”
胡峰似乎挨欺負後去找張世東和阿光幫出頭習慣了,每一次兩個人都沒有將任何條件的去幫忙,久而久之,胡峰覺得這是應該的,直至多年後也從來沒有想一想,當初,為什麼他們會幫忙,為什麼他們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他笑了,是啊,直到今日他還不是不懂。之前發生的一切,因為大家是同學,難得相聚是為了快樂,張世東都不在意,可這一切在相田美子威脅一大群人和大本經三郎上來帶有侮辱興致的針對令驚雲而完全改變。
市長公子?
財團高層?
擊敗職工的生計?
這些,與他何關,得罪我,揍你丫就完事了,多一句廢話都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張世東望著胡峰:“你該把地上的錢拿走,這是他們的醫藥費。”
胡峰沒拿,在已經形同陌路之時,他懂了。如果拿了,連過去回憶的畫面都沒了,就真的成為彼此連記憶都沒有的路人了。
車君憲最後一個離開,望著張世東,他摸了摸臉上的痘痘,似要用指甲將其扣掉:“如果是我呢?”
張世東平和的望著湖面,望著那被風帶動的漣漪和被落誰之人帶動的波瀾,輕聲說道:“打人,還需要分物件嗎?”
車君憲笑了:“我知道你是誰了,很好,後會有期,大田集團的事情不會這麼完,有的你忙了,不過……”看了一眼遠去的大本經三郎等人,再次說道:“打的很過癮,如果錢真的是王八蛋,我想我會拿你當偶像的,至少,在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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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跟流氓耍無賴
諾大的一個度假村山莊,在短短几分鐘內人去樓空,來自大田集團及其子公司、分廠的員工,全部趁著夜色離開,在他們的大客車行駛在勉強錯車的鄉間公路上時,被捆綁在車把手上的二子屬下臉上的懼意,在微弱的燈光下映入車中人的眼中。
錢、權、人,人家全都有,拿什麼跟人家拼?
如果說是九十年代,人們還對殘暴的流氓混混充斥著懼意,到了二十一世紀,成為一種職業的團體,帶給普通老百姓的不再是懼怕,更多是一種畸形心態的羨慕。
身邊有親戚朋友是混的很好無比兇悍的社會人,你不會羞於啟齒覺得提出來丟人,反而會有些驕傲,讓別人對你心生懼意,別惹我,惹我的代價你負擔不起,誰誰誰是我朋友,某某某是我親戚。
遂當在場的人知道自己同學阿光就是那個在平江名氣很大的光哥時,並沒有表現出如何的抗拒,一些人反而躍躍欲試,看阿光的眼神都變了,多了幾分謙恭的親近,少了幾分隨意的熱絡,每當與阿光的眼神交匯時,會多一些刻意擠出來的笑容,而不再是之前那樣老同學之間的隨意。
至於張世東,大家都看不懂,不知道這位到底是什麼狀態,主要是病毒老鬼孔雀三人帶來的感官刺激太強烈了,已經超出了他們正常的理解範疇,自然而然,張世東也被劃入到不了理解無法解釋的範疇。
“阿光,真要拼個你死我活嗎?”二子啐了一口血痰,出來混早就有心理準備,到你償還的時候不要吝嗇勇悍,二子不服。不怕,不忿,也知道此刻服軟與硬挺之間的區別不大,與其讓人笑話,不如一硬到底。
阿光站在二子身前:“我說。我將你們沉湖,你信不信我敢?”
二子剛想順口說不信,看到阿光眼底那抹兇殘,下意識的頓住:“你……”
阿光搖搖頭冷笑道:“放開他們,讓他們走。”
突如其來的兩極變化讓二子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還要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