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古董出手加上張世東閃現燕京,有多雙眼睛看著,幾人的行徑完全無隱私可言,當張世東離開燕京上了高速之時,如童鼎三人一樣接到電話的人,很多很多。
老董輕輕的開啟家門,看著房間中電視畫面切換的光亮,靜悄悄的進門,將袋中的水果放進一部分到冰箱,剩下一部分到廚房洗乾淨放在果盤中,在廚房的水池前,用冰冷的涼水洗了洗臉,用吃飯的碗接了水漱了漱口。端著果盤,臉上帶著微笑。推開沒有關嚴的房門,對著靠躺在床上的曼妙身影笑道:“老婆。看到第幾集了,來,吃點水果休息一下眼睛。”
“喝酒了?”熟透的蜜桃總是充滿著誘惑,喝了不少酒的老董看到睡衣下若隱若現的雙峰,以超出想象的速度脫掉衣服鑽進了被窩,摟住那十年來依舊沒有厭倦的身軀,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喃語道:“等會一起看,現在。我要吃夜宵。”
外面發生什麼,與我何干,我的人生,這樣就足夠美好了。
老王回到家中則是直奔廚房,檢查著冰箱裡的一切,細數每一樣東西的數量,確定只少了幾粒葡萄後。踮著腳來到兒子的房間,昏暗的燈光下,妻子正輕輕拍打著兒子的後背。
看到老王回來,年紀相仿的妻子關上了兒子房間的燈,輕輕的下床,輕輕關門。
“喝酒了?吃不吃點東西。我給你去下面?”
看著妻子已經不再妖嬈的身姿,老王輕輕摟住妻子,很浪漫的低頭吻著對方。
“討厭,老夫老妻了,肉麻。”
老王抱起妻子:“還有更肉麻的呢。”
外面的世界。我已經不再感興趣,我的人生。在這個家中。
兩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公子哥,如今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住著絲毫與豪華不搭邊的房子,過著絲毫與奢華不搭邊的生活。曾經的燈紅酒綠,遠不如今朝的淡如白水醇如酒。
童鼎走進四合院,詢問了保姆知道老太爺睡下又起,撓了撓頭,晃悠著八字步進了老太爺居住的院子。
“爺爺,這麼晚了什麼事惹您老不能安眠?”
在童家,童千念是冷漠無視所有人,童鼎則是浪蕩子瀟灑無視所有人,面對著在家中擁有著無上威嚴的老太爺,態度也完全不似其他人那麼緊張,很隨意。
老太爺看著炕邊櫃上的黑色老式電話,翻了翻眼皮,渾濁的眼珠內透射出一股威嚴:“你說我為什麼不睡覺?”
童鼎完全沒有任何的緊張和忐忑,脫下鞋上炕,溫度適中的火炕讓他昏昏欲睡:“那小子走了,您要等的電話不會來了。”
老太爺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電話不是剛來過?”
童鼎猛的精神一震:“上面怎麼說?”
老太爺關閉手旁的開關,屋內陷入漆黑,身子縮了縮重新躺好:“他若不走,改革繼續,他若走,改革仍舊繼續。”
他若不走,多數人會繼續看熱鬧,少數人會失望。
他若走了,多數人會失望,少數人會繼續期待。
童鼎在黑暗中捉摸了足有一個多小時,老太爺的鼾聲都開始變得有節奏,他才悄悄的起身,走出房間,走到門外,在清冷的夜風中,點燃一支菸,抬頭望著遠處高樓大廈霓虹燈閃爍,良久之後,拿出手機,給遠在重洋之外的妻子打電話:“親愛的,我想假期應該結束了,我們,給女兒挑選了一個超級能惹麻煩的男人。”
嬌柔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不就是四年嗎?親愛的,為了女兒,我們得努力了。”
童鼎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我的丈母孃,是否可以把資金開始轉向國內市場了。”
“我媽正在歐洲與一些家族談生意。”
童鼎一愣:“別告訴我是當年那些搶掠清廷重寶的匪軍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