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是揹著那位,但她相信對方至少知道一些裝作不知道而已,一切還在臺面下面怎麼都好說,一旦有一點掀蓋子的嫌疑,自己保證會白丟擲來祭旗。
“張世東!”
瞬間,方清清想到了張世東,冷汗瞬息之間佈滿她的全身。
貪慾一旦在你的身體內形成,幾乎沒有可能抹掉。最簡單的例子,一個月收入十萬的人,你讓他突然間月收入只有一萬,他絕對沒有辦法生活,會覺得哪哪都不順眼,哪哪都無法適應,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迴歸到月入十萬的行列。
方清清擁有過,所以她不想失去,也無法接受失去這樣一個事實,遂鋌而走險,暗中試探性的運送了一批貨物走私入關,貨物的等級不高,抓到也至多是罰一些款,連這邊工廠內的武裝力量都沒有動用。這也使得最初被告知貨物被搶,方清清沒有過深的聯想,此刻接到那個簡訊,怎能不驚出一身冷汗,錢固然重要,卻怎能及權勢的重要,張世東這是留情面了,也是一次警告,再有下一次,就算將北海翻個天,我也要將你們一次性全端了。
想到她所瞭解的張世東,方清清覺得這不會是一次簡單的警告,腦中嘭的一聲,她想到了工廠,想到了這裡的人。
待到她看到張世東那輛牧馬人時,心一沉,這裡被端肯定是大事,張世東帶了多少人來,會不會有人走漏風聲,亦或是根本他就要是要掀蓋子。
方清清的司機聳了聳鼻子,臉色一變。
張世東一腳踢飛一個單人沙發,撞在了掩著的大門上,將門撞開:“進來吧。”
方清清頂著濃重的血腥味走進廠房,看著牆壁上吊著的那些活著的人和屍體,面色一陣青白,幾次要壓制嘔吐的慾望沒有壓制住,噗的一口,吐了出來,幸虧她還沒轉過來,沒看到正在被凌遲的杜遠,否則就不單單只是吐的問題。
司機扶住了方清清,以一個保鏢的職責將她擋在了身後。
“你保護不了她的,在人鬼面前,你那兩下子根本不夠看。”門外,緩步走進一個男子,一雙手分別攥著一副撲克牌,手指靈巧的翻動把玩著撲克牌,眯著眼睛看著張世東,走到他一側,看著杜遠,咽喉也暗自吞嚥了一下。
張世東眼皮都沒抬,將那彎月刃放在一旁,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滿是鮮血的右手,身體向後靠入椅子當中,拿起一旁的酒喝了一大口,點燃一支菸,平靜的說道:“你想死?”
玩撲克男子向後退了幾步:“我一個小人物,殺我,髒了你的手。”
張世東眼睛始終盯著杜遠,似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眼神逐漸渙散,最後變得呆滯,玩撲克男子迅速的退到門口,雙手抬起,撲克牌順勢進入衣袖之中:“人鬼,方小姐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會成為你的敵人,她能來就沒想過與你站在對立面,我只是一個保鏢,我也知道你不怕人鬼和張世東的身份重疊,也並無威脅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與方小姐合作,對你,絕無壞處。”
張世東側著頭,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那是一種讓你毛骨悚然的恐怖,似這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正處於爆裂的邊緣,即將徹底的瘋癲。普通人這樣會嚇人,一個擁有著讓所有人忌憚實力的強者這個樣子,就不止是嚇人那麼簡單。
“好看嗎?還沒有完成,到時,做成標本送給你,好不好?”
張世東轉到餐桌,將身上血肉模糊除了腦袋和下身沒有一塊完整皮囊的杜遠展現在方清清的面前,嘴角微微咧開,露出搭配眼神讓人永生難忘的笑容。
這笑容,殘忍,殘忍,還是殘忍。
ps:求保底月票。
第二百九十一章 給東哥一個交代
方清清再一次的瘋狂嘔吐,肚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吐的一乾二淨,只剩下苦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