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才怪,沒有必要,他根本不讓人進入。”
沈勝衣道:“那麼朋友到訪又怎佯?”
可兒道:“可夠他忙的了。”
沈勝衣道:“他如何招呼。”
可兒道:“就跟一般人一樣。”
沈勝衣奇怪道:“這又有什麼忙?”
可兒道:“他是人家走後才忙的。”
“哦?”沈勝衣更加奇怪。
可兒噗哧笑道:“最低限度,他得將人家坐過的椅子,用過的杯子洗刷乾淨。”
沈勝衣搖搖頭,頭道:“他的朋友相信並不多。”
可兒道:“三兩個總有,不過近兩年好像都沒有再來探問他了。”
沈勝衣搖頭苦笑,忽又問道:“譬如說有些東西,弄汙了,又不能洗刷乾淨,他是否又還會留下來?”
可兒眼珠子一轉,道:“你說呢?”
沈勝衣道:“我看就不會了。”
可兒點點頭,想著道:“我記得一次,有個朋友帶醉來找他,扶著他嘔吐了起來,不過弄汙了他長衫的下襬,事後他卻將一身的衣服鞋帽全都扔掉了。”
沈勝衣道:“衣服鞋帽是可以清洗的。”
可兒道:“也許他擔心那些汙帽的東西已經滲入了絲線裡頭。”
沈勝衣沉默了下去,似乎在思索什麼。
他思索的實在不是時候,因為就在這下,不遠的那邊傳來了好幾聲狗吠!
他霍然抬首,說道:“那隻狗莫非有所發現?”
語聲未落,一旁耿亮的身子已箭一樣射了出去!
的確是張送帶來的那隻狗狂吠。
在牝的面前,是一株枝杆虯結的松樹。
松樹那邊的樹腳,填起了一個雪丘,那看來就是那隻狗在吠的物件。
雪丘已開始溶化,插在雪丘前面那塊木板之上的少許積雪上面正就刻著“紅兒之墓”四個字。
耿亮趕到的時候,沈勝衣亦帶著可兒趕到了。
張送正在問林保:“那雪丘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保道:“不就是紅兒的墳墓。”
張送追問道:“紅兒又是什麼人?”
“不是人,是一隻鸚鵡。”這一次回答的是可兒。
“哦?”張送—怔。
可兒接道:“它是我養的,前天死掉,三哥替我在這裡挖一個洞,就將它葬在這裡。”
張送道:“什麼時候的事。”
可兒不假思索道:“昨天。”
張送道:“怎麼這雪丘好像堆起不久?”
可兒多看了兩眼,道:“那塊木板似乎不是插在昨日的地方。”
張送沉吟道:“我們挖開來看看。”
可兒趨前阻止道:“這只不過是個鸚鵡的墳墓。”
張送冷冷道:“我這隻狗吠的通常都是血腥或者腐屍的氣味。”
可兒正想再說什么,沈勝衣已經拍著她的肩頭,說道:“事關重大,你就讓他們挖開來看看。”
可兒無奈點頭道:“叔叔也這樣說,要怎樣就怎樣好了。”
張送的一張刀即時出鞘!
積雪下面是泥土,翻開了泥土,就見到一個半尺寬闊,一尺長短的木盒子。
張送喝住了那隻狗,放下刀,雙雙手捧起了那雙盒子。
盒子下面並沒有任何東西,張送還有用刀往下面的泥土插了幾下,完全確定了才將刀放下,小心將盒子開啟。
入眼是一幅白府綢,綢面上血漬斑駁,隱約仍可以分辨得出那是一個掌印!
沒有尾指的右掌掌印!
血邑已暗啞,給人的刺激鮮明!
所有的眼睛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