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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宏光批判了殷政一通，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繼續盯著夏朝露。

直到這時候，夏朝露才敢開口，&ldo;婁上將，對不起。您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rdo;

&ldo;我身體好得很！&rdo;婁宏光硬邦邦地說。

夏朝露垂下視線不敢說話了。

&ldo;還有，你叫我什麼？&rdo;婁宏光又道。

夏朝露一怔，愣愣抬頭，&ldo;……婁上將？&rdo;

婁宏光眉頭一皺。

夏朝露福至心靈，試探著道：&ldo;外公？&rdo;

婁宏光哼了一聲，神情略略放鬆下來，顯然她的叫法正合他意。

夏朝露頓時彎起了嘴角。她就說嘛，殷政的父母都挺好相處的，沒道理他的外公那麼難以溝通的嘛……

婁宏光又咳了一聲，端著架子道：&ldo;我聽說，這次阿政車禍是因為你？&rdo;

夏朝露嘴角的弧度一僵，垂下視線，點點頭。

&ldo;既然是你的錯，你就好好照顧他！就算在帝都，阿政也是非常出挑的，我本來很看好他和鄭媛，要不是這小子死心眼……&rdo;

婁宏光住了嘴，對上夏朝露可憐巴巴的模樣，他開始覺得自己在欺負一個小輩了。

&ldo;算了算了。既然你跟阿政情投意合，我這個老頭子就不攙和了。好了，你回去吧，不然那小子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rdo;

&ldo;不會的，阿政不會那麼想您的。&rdo;夏朝露終於放鬆地笑了起來，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說道，&ldo;那我先回去了……外公！&rdo;

&ldo;嗯，去吧。&rdo;婁宏光矜持地點頭，等夏朝露出了包廂，他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茶，悠閒地呷了一口，忍不住哼起了一首革命老歌。

夏朝露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的時候，殷政也看了過來，嘴角帶上一抹笑，&ldo;回來了？&rdo;

夏朝露面露悲傷期期艾艾地走過去，垂著視線不說話。

殷政眉頭一皺，&ldo;怎麼了？&rdo;

夏朝露抽泣著說：&ldo;婁上將說我配不上你，給我錢讓我離開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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