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秦非池心中暗道。
就右將軍及蕭忌等人的表現來看,自己想要以四象珠挑撥三人間的信任,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不說,反遭他人嘲弄。
一根長槍挑入其肩,秦非池吃痛,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右將軍單槍挑起,抗在肩上。
大步流星朝著大統領所在方向走去。
一邊走,右將軍一邊道,“伍晶小兒,你不過十六七八,涉世未深啊。觀老夫,征戰五十餘載,方有如今地位,吃過靈谷比你走的路還要多上許多。將死之際,世人常常會抓住任何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只可惜,你選擇抓的救命稻草,乃虛無之物。”
“孃的,放我下來!”
秦非池想要掙扎,奈何長槍穿肩而過,一有動作,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上心頭,手腳同樣不足以支撐他做出任何反抗。
右將軍回首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憐憫之意。突然想起了什麼,將四象珠置於懷中後,示意麾下精銳將重傷的陸禾架來。
不出多久。
大統領、秦非池、陸禾三人共處一地。
右將軍將秦非池甩下,示意麾下精銳將其與陸禾制住,跪在大統領身前。
而後,平靜道,“斬。”
一聲令下。
一位手持大斧的精銳快步上前,自其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壺酒水,含於口中,噴灑在斧身,以衣袖擦拭乾淨後,站於異境大統領身後。
“慢著!”
秦非池低聲喝道,眼神狠戾看向持斧精銳。一個玄階修士,按理來說並不可怕。但先前鬧出那般大的動靜,加之其眼神攝人,持斧精銳愣是停下了手中動作,呆立靜止。
饒有興致的看著秦非池,右將軍本欲將四象珠交予左將軍蕭虎,聞言則停下了腳步。
“不知貴使還有何要求?”
要求?秦非池能有什麼要求。他沒想到,表面看去還顯和藹的右將軍,心腸竟如此歹毒。哪怕是自己用計在先,也不至於如此陰狠,在一個兒子面前將其父斬首!
“人之將死,好歹喂頓飽飯吧?”
“哈哈,沒有。”
“讓我敬我父一杯酒總行吧?”
“哈哈,同樣沒有。”
“明明就有!”
秦非池指向先前那持斧精銳,順著其手指方向,右將軍倒也發現了持斧精銳自儲物袋取出卻別在腰間的酒葫蘆,眉頭微微皺起。
持斧軍士一臉無辜。
行刑之前以酒噴灑,擦拭乾淨大斧,是身為行刑刀斧手必備的技能之一,此乃傳承。往日一直無事,今日怎要受此莫名牽連。
若是因這一個酒葫蘆遭右將軍記恨,往後的日子難捱,他又從何說理?
好在這點小要求,右將軍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拖延了將四象珠交予蕭虎一事,有些不耐。
伍晶雖是以計謀想要挑唆三將領,最終還不是沒有得逞嗎?如今要在其眼前斬了大統領的頭顱,就是對其自作聰明的懲戒之一,滿足他一個小小的要求,根本不足以抹平此舉對其造成的打擊。
“恕老夫眼拙。”
右將軍點頭示意,持斧軍士面色難堪,不情不願的走上前去,將酒葫蘆遞於秦非池。
壓制其雙肩的兩名精銳識趣鬆手。
開啟酒葫蘆,酒味濃烈,但沒有過多香氣,想來不是上等貨色,甚至連靈酒都算不上。
秦非池嫌棄的瞟了一眼持斧銳士,惹得持斧銳士眼眶泛紅,不知到底哪裡得罪了這瘟神。
緩步走到大統領面前。
臉色冷峻,即將身首異處,大統領也沒有流露出一絲膽怯之意。面對伍晶,他輕輕點頭,“伍晶我兒,可曾心生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