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對自己的工作,她一直是認真的態度。
此時白淨的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卻讓人生不出來隨意的想法。
羅瑞芝一想也是,笑著點頭。
然而等吃過飯,老太太就沒那個時間去關注這些了,畢竟要散步、吃藥……還得早睡。
親眼所見,祝從唯信了,溫呈禮真有哄老人的訣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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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之前忙了一週,這兩天反而清靜下來。
連洪百泉今天上午都休息了,範竹一問,他隨口說:“還能什麼原因,因為新館咯。”
新館建的新,又漂亮,大家選那裡也很正常。
範竹哀嚎:“那這個月工資就要降低了呀,應該多宣傳宣傳我們館,比如打打廣告。”
洪百泉看她一眼,訓道:“你和我們說可以,別人面前別這麼說,殯儀館哪兒適合這麼娛樂化,聽著像咒人多死。”
範竹捂住嘴:“我再也不說了。”
“不過正常宣傳是可以的。”洪百泉說:“前兩天副館長還和我說,下週去社群開展綠色殯葬宣傳活動,讓我準備準備。”
吃飯的時候,範竹問祝從唯:“這個活動難嗎?”
祝從唯笑了笑,“不難,科普居多,只要知識牢固,不會有問題。”>/>
範竹哦了聲:“那我放心了。”
祝從唯對這件事持隨心態度:“我們這個部門誰去還不一定呢,得看他們怎麼安排。”
下午,副館長叫走了師父洪百泉。
洪百泉回來後,目光在祝從唯臉上轉了圈,“小祝,副館長叫你去聊聊。”
祝從唯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遺體美容只是殯殮火化部裡的小分割槽,而整個部門則是副館長負責的範圍之一。
雖然都見過,但平日裡,他們壓根不會和上面的領導有接觸。
孫新正在喝茶,用的老幹部玻璃杯,等祝從唯進來,笑著讓她坐下,“別緊張,找你不是什麼工作上的事。”
他也沒拐彎抹角,“小祝,你今年好像二十三了吧?”
祝從唯意識到什麼事,沉默地點頭。
好在臨時通知有往生者要被接來,洪百泉乾脆安排祝從唯和範竹去負責,不用去佈置告別廳。
第二天天色不好,昨晚夜裡下了雨。
市殯儀館門外依舊車流不息,送來的花圈與花籃一直沿著外圈擺放,延伸至遠處。
程教授桃李滿天下,早年畢業的學生都在各行各業發光發熱,不乏精英,還有如今寧城大學的學生自發前來弔唁。
祝從唯和範竹她們沒過去。
但也能看出來人多,除去賓客,也有媒體,還有本地新聞在直播這件事。
不止一個領導來了,就連平時難見的館長都出現了,幾個領導們交談著。
直到溫呈禮的到來。
媒體記者們都知道他會來,所以今天才會蜂擁而來,閃光燈比撥開陰雲的日光還亮。
溫呈禮神情淡淡,沒有回答任何一家媒體的提問,徑直往臺階上走。
很快他和幾位領導們碰上,互相握手,一起進了裡面。
窩在辦公室裡看直播的範竹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說:“都是大佬們啊,溫總是裡面最帥的。”
她擲地有聲:“師姐,我承認,你和溫總是我親眼見過最好看的人。”
祝從唯轉過臉,“謝了,出去別說我認識你。”
十一點左右,新聞直播轉了地點。
程教授的骨灰安葬儀式在寧城最好的墓園進行,這回只有家屬和少部分人在現場。
祝從唯在館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