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這我得問我孫女的想法。”何淑華一點也沒透口風,“她同意才行。”
祝從唯從醫院回到溫園已是八點多。
本想著要是碰見溫呈禮,正好向他道謝在館裡的事,順帶提提孫新那人有多糟糕。
結果沒想到,接下來連著三四天都沒見到他人。
連羅瑞芝都在飯桌上抱怨:“他一忙起來就見不到人,每天哄我吃藥的電話倒是不少。”
老太太雖然有家庭醫生,但吃藥這事兒傭人也不敢強迫,除了她自覺,只有溫呈禮來說。
夏珺說:“您看我老公,都多少天沒見了。”
隔了一輩,兩人關係很好,又有麻友情誼,羅瑞芝笑說:“這事兒你得找呈禮質問,讓他把你老公還給你。”
說著,管家就拿著電話過來了。
羅瑞芝握著手機,又欣慰又半抱怨:“每天準時。”
夏珺雖然麻將上功夫不夠,但還是知道這抱怨頂多是幸福的抱怨,笑笑不說話。
溫呈禮的確是來問老太太吃藥與今天情況的。
只不過今天溫園晚餐遲了十來分鐘,所以還在餐廳裡。
“我這不都有你的線人嗎,你還能不知道。”羅瑞芝哼了聲:“剛才你大嫂正和我抱怨,你把他老公支走。”
夏珺佯惱:“奶奶,我可沒這麼說。”
電話被開了擴音,溫呈禮的嗓音裡帶著若有若無的笑音:“大嫂發話,看來我必須督促大哥快點回家了。”
祝從唯在飯桌上是最小的輩分,一口一口地喝著周嫂做的羅宋湯,聽他們聊天。
這是上次殯儀館見面後,再一次聽見溫呈禮的聲音。
“還是工作重要。”夏珺知道溫呈禮會放在心上,“他不努力,我哪來的本錢和奶奶打牌哦。”
“那是你技術太差。”老太太毫不留情。
擴音關了,祝從唯沒再聽見什麼,倒是從奶孫倆對話聽出,溫呈禮好像是去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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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從唯請假在醫院陪著奶奶開始了化療。
張醫生特地安排在工作日,因為化療第一天通常沒什麼事,後面每天逐漸出現的副作用才需要人照顧陪伴,這樣週末她也可以通天在醫院。
也許是溫呈禮的緣故,祝從唯這次請假非常輕鬆,副
() 何淑華很愛護孫女的頭髮,說吹風機傷頭髮,所以她後來習慣了自然晾乾。
祝從唯原本在和範竹聊天,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意識到什麼。
她起身出了月洞門,看到小徑前方出現一道身影,似乎是要穿過去另一道月洞門。
“溫先生。”
他似乎沒聽見。
“溫呈禮。”祝從唯乾脆直呼全名。
那道身影終於停下,轉過身,沿路地燈映照出頎長身姿,隨著走近,男人的面容逐漸清晰。
“你好像不太禮貌。”
溫呈禮看見她此時的模樣,長髮披散,掖於耳後垂落在背上,燈影模糊了輪廓。
他擋住了她的光,整個影子籠罩著她。
祝從唯語氣抱歉:“那我重新叫一聲,溫先生。”
離得近,她聞到他身上帶有一點酒味,不重。
她抬眸與之對視,一瞬間望進他深邃的眼底,猝不及防,略不自在地避開了目光。
有點不一樣。
溫呈禮的眼睛很好看,她化過那麼多妝,早知他是桃花眼,往日裡眼神裡暗含一絲漫不經心。
好像,一向的溫雅裡帶了絲審視。
也許是因為俯視,祝從唯暗自猜測,她不清楚。
溫呈禮很輕易捕捉到她避開的目光